苏凝雪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一夜,她慢慢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她记得昨天她是倒在地上的,现在醒啦却是躺在床上。苏凝雪揉了揉脑袋,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只记得她受封印的反噬,疼痛难忍,随即便晕了过去,这个地方除了麟墨和魔尊应该没人能来了。她不想相信新月教之人会救她,可事实就是她身上的确有新月教的术法为其压制反噬之力。正在思考间,门外传来动静:“开门。”苏凝雪听出了是麟墨的声音,起身下了床。房门被打开,却见麟墨身后跟着一个小婢女,手中还端着一碗汤药。麟墨向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将要端到了苏凝雪面前,“把这个喝了。”麟墨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苏凝雪也不问那是什么药,端起来便一饮而尽。那婢女看了一眼麟墨,麟墨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婢女这才退了出去。
“你都不问我让你喝的是什么吗?”麟墨缓缓开口。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苏凝雪反问。
“若是毒药,你也不怕?”麟墨又问。
“我何曾怕过死?”苏凝雪依旧不正面回答问题。
“我知道你在盘算什么,但是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这条命,我新月教保下了。”麟墨冷哼一声。
“昨日是你?”苏凝雪奇怪地问道,“为何救我?”
“我还想问你为何要耍我。”麟墨眼神戏谑地看向苏凝雪,“明知离开青城派会有性命之忧,却不告知。原来你心中早有盘算,真是好算计。只可惜你还是失算了。”
“我只答应与你们回新月教,可没说过能活到魔尊完成大业之时。”苏凝雪冷冷地回道。
“你就这么想死?”麟墨怒了。“你就不怕我对青城派再次动手?”
“你不会。”苏凝雪淡淡地回道,“没有血月之力的相助,你们动不了青城派,而且一但我死了,他们便再无软肋,你们不是青城派的对手。魔尊刚出封印,功法尚未完全恢复,即便他有心要对付青城派,也不是青城派的对手。”
“你倒是聪明。只可惜,你的算盘落空了。”麟墨突然笑了,“你既然知道你是那群人的软肋,便能猜到目前的青城派亦不会对新月教动手,如今江湖太平,我们也有充足的时间准备魔尊所要完成的计划。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们便不会对这个江湖下手,至于你的命,只要我不同意,阎王便带不走。”
“魔尊之事应该是仙魔两族的恩怨吧,我只是好奇,我一介凡人,能帮到你们什么,凭我就能对抗仙族吗?”苏凝雪突然问道。
麟墨一愣,苏凝雪竟然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你的价值,你现在无需知道,日后自会印证一切。”
“刚才的药是为了给我稳定伤势的吧。”苏凝雪蓦然一句,麟墨却是沉默不语,良久,麟墨才缓缓开口:“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还不能死。”
“这样是维持不了太久的。”苏凝雪苦笑,“你们若有办法替我解开血契,只要你们不伤害无辜百姓不为祸苍生,紫冥剑我双手奉上,只求你们对抗仙族之时不要牵连人间。”
“血契无解,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麟墨淡淡地回道。
“好,我可以帮你们,但是在这之前有些问题我需要搞清楚。”苏凝雪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
“什么问题?”麟墨问道。
“你们与星辰阁有何关系?”苏凝雪看向麟墨,一字一句,表情严肃。
“你希望我们与他们有何种关系?”麟墨反问。
“以你们的实力,星辰阁不是你们的对手,可是你们之行事却处处顾忌与星辰阁的正面冲突,似乎有意避着他们一般,你们不愿意动星辰阁,这其中又藏着何种秘密?”其实这么多年,星月教似乎也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之事,所谓正道与邪教,究竟何为正何为邪,在新月教的这几日,苏凝雪也开始迷茫了。之前紫冥剑一事,苏凝雪偶然间看过那个村庄的星运,那些本该就是将死之人,借着紫冥剑灵气存活至今,只是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知道你们的本意并不想与青城派为敌,可是死在你们手中的那么多无辜生命又是不争的事实。”
“你怎知那些人就一定无辜?”麟墨听到这,眼中突然多了几分怒意。
“你......”苏凝雪沉默了。
“在你眼中,何为正何为邪?”麟墨缓缓开口,这句话,是多年前别人问他之语,如今,他以同样的话质问苏凝雪,“新月教创教之初本就是收容那些被所谓的正道所排斥的人,可是他们一开始也皆是良善之人,只是因为他们的出身不被世人所容纳,不得已被逼上了歪路,他们到底有什么错呢?”麟墨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凝雪,脑海中缓缓响起多年前的人言:“你的出身并非你能选择,是正是邪完全取决于你的内心,我不杀你,是因为你心存善意,我所期盼的,是有一日,仙魔亦可和平共处。”
苏凝雪沉默良久,细思麟墨之言,似乎也没有错:“那魔尊之事呢?”
“想必仙魔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