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得不到、宁毁之  顾先生的金丝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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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燃着怡神的木质檀香。

老爷子坐在实木太师椅上望着她,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许久。

以至古稀之年,人生阅历与生活经验早已埋入骨髓。

姜慕晚静默站在跟前,与其对视,目光坚韧。

毫无退缩之意。

“你比你母亲厉害,”良久,老爷子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显然,刚刚她在下面的把戏,早已被其看穿。

不仅看穿了,且还陪着她演完了整场戏。

思及此,姜慕晚笑了。

“这么厉害还不是被你们算计了?”

这是一句讽刺之言。

老爷子闻言,抿了抿唇,良久未作声,显然,不愿提及当初之事。

任何人年轻时都有那么些许的故事,故事有好有坏,可见,那段过往不算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书房的气氛,在老爷子的沉默中逐渐变的静默。

头顶上,暖黄的暗灯照下来,打在老人家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些许。

姜慕晚就这么静静望着他,无喜无恨。

但眼底的汹涌之意,掩盖不住。

那是痛恨,是不甘,是岁月带给她的无限委屈。

“我牵你进华众,能不能上高位,凭你本事,”老爷子思忖良久,道出了如此一句话。

“凭我本事?”姜慕晚浅笑了声,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淡淡柔柔的嗓音叫人听不出其中深意。

她冷嗤了声:“绕那么一大圈跟我提条件,也不过如此啊!”

曾经那个口口声声说姜家家产有她一份的人,今日真正面临这个问题时,倒是只能凭她本事了?

凭本事?她何苦要扎进华众?

世上有哪处不能让她凭本事立足了?

“姜家平静了二十多年,我牵你进来,无疑是亲手搅乱风云,慕晚,人生行至我这般,只愿安度晚年,但我却愿意为了你去改变,只因你身上流着我姜家的血脉。”

老爷子这话,说的明白,干脆。

也在理。

可这理,在姜慕晚这里,不存在。

“你牵我进来,不仅仅是因为我身上流着姜家的血脉,还有你对我们的亏欠,也有你晚年想赎罪的愿望,何必把当初的不堪说的那么伟大。”

一时间,空气凝滞了,老爷子望着姜慕晚,深邃的眼底泛着波澜。

落在扶手上的手背缓缓往下压了压。

布满皱纹的脸面上是看不尽的深邃。

这是一份独属于老年人的沉默。

“凭我本事,也能站在华众的对立面,一旦您登了极乐,姜临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为敌为友,您自己选。”

姜临其人,空手抱负,没有手段。

这点,不用说,老爷子比任何人都清楚。

若说心狠手辣,他恐难比过姜慕晚。

更何况,姜慕晚后面,还有人。

她此番来势汹汹,是一定要得到些许什么的。

不然,白跑一趟,不像她的风格。

一个晚辈,站在长辈面前,让他做抉择。

且还是一家人,却问出了为敌为友这般话,老爷子的心,只怕都是颤的。

越到晚年,越是希望家庭和睦,可这般想法,极有可能成为肖想。

他沉吟许久,才问道:“你想要何位置。”

姜慕晚答:“执行副总。”

老爷子一惊,望着姜慕晚,半晌才道:“执行副总有人坐。”

不仅有人坐,且还是杨珊的弟弟在坐,她怎会不知呢?

“你有办法让他下来。”

这是一句肯定性话语。

她相信老爷子比任何人都有办法让那位置上的人下来。

一时间,书房里的气氛急剧下降,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满面寒霜望着姜慕晚,而后者,面色平静。

好似老爷子的窥探与审视都不足以令她畏惧。

“为什么?”

“因为我要得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如果得不到呢?”

“宁毁之,”姜慕晚回答,而后再道:“这是您教我的。”

彼时她尚年少,老爷子正在商场上大杀四方,每每喜欢同她说起商场那些事儿,姜慕晚也算是在老爷子耳濡目染之下有所习得。

如今,不过是现学现用。

楼下,一干人等如坐针毡。

楼上,二人极尽算计。

“你明知晓我此番回来不会空手而归,却还将我引进姜家,无疑是间接性的认同我的所做作为,华众放在姜临手中,迟早有天得跟着你入土。”

姜临其人,没有老爷子大杀四方的魄力,亦没有诡计多端的算计。

他是个实打实的商人,所以这辈子也只能是个商人。

可商场这种地方,没有手段与谋略,有几个是能长久的?

姜慕晚用及其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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