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凤好奇地问田芳:“你爷爷既然是治病救人的医生,那为什么你不精通医术而是下毒呢。”
田芳苦笑着说:“之前感觉自己长大了,不想被爷爷管着,爷爷说什么都要跟他唱反调,专门跟爷爷对着干。大家都说他医术好,我就不服气。我就专门下毒毒别人,看爷爷救不救的了,让看他出出丑。”
“那你爷爷都能救的了么?”郭凤担心的问,她怕田芳因为不懂事而闹出人命。
“我爷爷还是很厉害的。我给村民下的都是慢性的毒,而且大多是跑肚拉稀、体热蹿血的那种。”田芳解释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我没真想要他们的命。”
众人一听,这才放了心。
原来她只是贪玩,并不是坏了心眼。
就这样,秦富贵他们和田芳有说有笑地来到了济南城的城门口。
进城之前,首先要把身上的枪藏好。
秦富贵本来打算藏在田芳家,但一想到过来接他们的日本兵已经全被干掉,无法回去交差。那军官久等不来,肯定还会派兵来查看情况。到时候如果在田芳家搜到枪,一定会认为是田芳家杀的日本兵,到那时候整个村的村民不管知不知道田芳在哪,都会有危险。
相反,如果田芳家没有异常,日本兵又是死在树林里,就不能肯定是田芳家干的,至少嫌疑能降低一半。这对田芳和河西村都是好的。
虽然现在藏枪有点麻烦,但是人生地不熟的,也只能这样了。
济南城不比平阳县城,作为军事要地,两公里之内,已被砍伐一空,没留一点障碍物。
整个城外,光秃秃一片。
秦富贵转悠半天,连棵树苗都看不到,更别说是参天大树了。
不得已,他只得退回很远去找可以藏枪的大树,并做好标记,并计划着等过几天稳定了再回来取。
进城之后,秦富贵他们找了间旅店住下,他把大家聚集起来,开始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他们来济南本就是为刺杀鬼子高官,杀谁都是啥,正好这有个跟田芳有仇的,那就先拿他试试水吧。
但秦富贵并不知道这个军官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这就有点难办了,总不能挨个问日本军官,你有没有病吧?
怎么才能找到那个日本军官?
正在大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秦富贵问:“三儿,你带的钱够不够开一家药房的。”
“如果不进太多的名贵药材,应该是够了。”赵三回答道。
“田芳,这药房交给你自己坐诊有没有问题?”秦富贵问田芳。
“应该是没有问题,以前爷爷有事的时候也都是我替爷爷看。我跟爷爷学了快10年了,应该没什么问题”田芳肯定地说。
“好,我们找不到这个日本军官,就让他来找我们。”
“他能自己来找我们送死?”赵三并不相信。
“这日本军官要找的是中国名医,我们我们把一个名医放到他的面前,他就一定会现身的。”
秦富贵为了打消大家的顾虑,又把计划的详情告诉了大家,大家听后,连连拍手称奇。
没过几天,在济南城的西城街面上,就有一家名叫“仁和堂”的药房开业了。
仁和堂店内装修古朴典雅,十分考究,各式中药材一应俱全,开业当天,很多人慕名而来,那势头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可是好景不长,这开业没几天,药店的人流就一天比一天少,,没出三天就变得冷冷清清了。
原来刚开业时,大家本还以为是个名医坐诊,都过来凑凑热闹,进去一看是个小丫头片子坐诊,都纷纷摇头就走,谁也不相信这位年轻的小姑娘能看好自己的病。
于是乎,不出几天,仁和堂的账面上就只有花的项,没有进的账了。
赵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天晚饭过后,他对大家说:“再这样下去,日本军官还没找到,咱这就得关门歇业了。没钱在济南城呆,还报的了啥仇。富贵哥,赶紧想想办法吧。”
秦富贵对往来帐目并不敏感,听完赵三说的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看来还得我这个老将出马了。”他笑着说。
秦富贵戴上了白帽子,穿起了白大褂,系上了白口罩,嫣然一副专家的打扮。
第二天,仁和堂就挂出牌子—北平同仁堂专家王富贵先生亲自坐诊。
在信息不发达的年代,有几个人见过专家王富贵?又有谁能知道同仁堂有没有个专家叫王富贵?
只要你说自己是,你就是。
这是秦富贵的第一步—扯虎皮。
而田芳则顺理成章地变成了这位王专家的助手。
实际上看病的时候,秦富贵和田芳一起会诊,秦富贵问,田芳听。望闻问切之后再假装对田芳嘱咐几句,田芳则根据自己的判断开出方子。在别人眼里,专家就是专家,指点助手怎么开方就够了。
第三天,仁和堂的四面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