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般算了?!
他此番攻入丰州,竟是完全不惧丰州的疫情,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说不定是真的,那竖子是真的走了狗屎运,找到天花的抵御法子了!
便是他斩杀司徒群义一家的事骇人听闻,跟他找出抵御天花的法子这千古功劳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百姓虽会对他有些成见,但更多的只会是敬佩他,感激他!”
那竖子虽没有越线,但他此番的行为,却比越线更让他心惊!
那明摆着告诉世人,他不是不想越线,只是不去做罢了!只要他想,司徒群义的地盘,他随时可以全盘收下!
那其他人的地盘呢?
这种无形的压迫感,逼得谢兴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禁狠狠地一拍面前的矮几,上好的梨花木几上顿时多了条硕大的裂痕。
“丞相说出了至关重要的一点,”另一头的方脸谋士立刻讨好地道:“不管那厮这回的行动是否有越线,在百姓心中,他的形象已是或多或少受了损。
试问,百姓是愿意追随一个心狠手辣的统治者,还是一个宽厚仁慈的统治者?
只要,我们能想办法让他这残暴狠厉的形象在百姓心中加深,不用我们出手,他自是会众叛亲离,再难在这世间立足!”
却是上回,提议谢兴把常州附近的大夫一并暗杀了的谋士。
虽说那一回,他们派去的人发现,那附近的大夫已是被暗杀得七七八八了,也不妨碍他已在谢兴面前混了个眼熟。
“哦?方先生似乎有妙计?”谢兴立刻来了兴致。
“某确实有一计,”那方先生嘴角含笑,道:“据说魏侯对这回嫁过去的陈家娘子很是喜爱,便是这回到常州也把她带着。
属下还听闻,她也有参与找出抵御天花的法子。
不管那女子是否真的如传言所说的那般神乎其神,有一点却是明确的,魏侯确实对她上了心。
而只要一个人对某样东西上了心,那么,他便有了示于人前的弱点。”
方先生意味深长地道:“要想不战而屈魏侯之兵,那陈娘子,便是至关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