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文涛听得一愣一愣的。
酿造白酒这活,为什么是由一个铁器工坊里的匠人来做?莫非这种新奇的酒液,里面还会加上几件铁器不成?
最重要的是,冀州军营附近的那个铁器工坊,不是君侯麾下的么?夫人现如今竟然能使唤里面的人做事了?
他心底闪过许多疑虑,只是终归不是喜欢探究主子隐私的人,顿了顿,便低头道:“是,属下晓得了。”
话音刚落,前厅的门忽然猛地被打开。
寒冷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吹散了房间里的暖意,让陈歌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讶异地抬眸朝门口看去。
却见一个高大俊伟身穿流水纹黑衣的男人在凛冽的寒风裹挟下一步一步走了进来,陈歌见到他,心头一喜,站起来笑眯眯地唤了声,“回来了?”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男人的神情很是怪异,跟他离开燕侯府时的放松柔和完全不同,他此时脸上的线条因为紧绷,仿佛刀削一般冷峻,一双气势凌人的眼眸深若寒潭,黑漆漆的让人看不真切,只是从中透出丝丝缕缕的冷意。
陈歌微微一愣,房中的其他人也有些愕然。
她下意识地走上前,微微皱眉问:“你怎么了?”
男人却只是低头眸色沉沉地看着她,门也不关,就任由外头的寒风一点点地吹散了屋子里的暖。
陈歌眉头紧皱,定定地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心里忽地恍然,也实在有些受不了这不断席卷而来的寒意,转头朝身旁已是有些无措的钟娘和蓝衣道:“你们先出去吧。”
钟娘却哪里放心,“可是,夫人……”
“不用管了,先出去。”
陈歌面容平静,出口的话却透着一丝不容置喙。
钟娘咬了咬唇,虽然不放心,却也不能违背夫人,只能满脸忧心不安地领着蓝衣走了出去。
郭文涛暗暗地皱了皱眉,看了那个气场骇人的男人一眼,也直起身子走了出去。
前厅的门被关上了,陈歌犹豫了一下,抬眸看着他道:“魏远,你……”
话音未落,面前的男人忽地一咬牙,狠狠地一把把她扯了过来,一个翻转便砰一声把她抵在了后头的门扉上。
虽然他的手护在了她身后,陈歌没有被撞到,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晃得有些愕然。
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一黑,铺天盖地的吻袭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一丝发泄的意味,和隐隐的狂乱和惶恐,竟吻得陈歌毫无招架之力,一时都仿佛要呼吸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