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陈歌反应过来后,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竟然又是孩子的事,他这两天怎么突然那么急了?之前也没见他这么心心念念啊。
她当然想要一个孩子,一想到孩子那香香软软的笑容,她的心就要化了,曾经,她可是认为一个女人可以没有老公,但不能没有孩子的人。
可是,她虽然想要一个孩子,但不想这么早生啊,何况,他们如今这么颠簸,也不太适合要孩子。
察觉到男人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神,陈歌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浮起两抹红晕,道:“当然想要……”
男人似乎怔了怔,黑眸里瞬间弥漫开某种灼人肺腑的情感,陈歌又是奇怪又是不好意思,抬眸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怎么可能不想要孩子,只是这要孩子的事情,也不是想就能有的啊。”
魏远突然抬起手,轻轻按住了她搁在几上的手,声音微哑道:“我知晓。”
顿了顿,又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认真地一字一字道:“我定会努力的。”
陈歌顿时黑人问号脸。
他要努力什么?是她漏听了什么吗?还是说,他终于肯直视自己身上的问题,打算跟她坦白了??
她一头雾水,忍不住便要问出口,蓝衣却忽然走了进来,道:“君侯,凌管事方才派人来说,关副将已是到了,正在府里的练武场等候,君侯是要现在过去,还是再稍等一会儿?”
魏远这才想起昨天他让关燕回今天下午来府里找他一趟的事,却没想到,他中午就来了。
他今天的时间只想留给陈歌,当下想让蓝衣传话凌放,随便说几句打发他走便是,话到嘴边,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改了口道:“我现在就过去。”
陈歌午膳后总是惯例歇息一会儿,而他自看了那本书后,便浑身燥热,心痒难耐,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找关燕回泄泄火。
否则,他担心自己忍不到晚上。
虽然他现在差不多已是明了,那些事并不像他想的那般龌龊恶心,更有甚者,只要操作得当,男女双方都能享受其中。
而且,这件事似乎是让女子怀上身孕的必经步骤。
但这么多年的偏见到底对他影响巨大,他总是忍不住担忧歌儿是不是真的愿意,这个过程中,他会不会因为没有经验弄伤她,或者让她遭受什么痛苦,最后留下如他一般的梦靥。
这般喜忧参半的心情一混杂,却是让他心里头的火更旺盛了,让他陷入了某种两难的局面中。
他缓缓地舒出一口热气,转向陈歌道:“我过去一下,你饭后可以先歇息歇息,我半个时辰左右便回来。”
她饭后消食加上午休的时间通常是半个时辰左右。
陈歌心里一暖,微微一笑道:“好,我等你回来。”
魏远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凝在了她的笑靥上,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收了回来,轻吸一口气,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陈歌却是忍不住因为他最后那个眼神,心尖儿颤了颤。
方才魏远看着她的眼神,绿莹莹的,仿佛森林里见到了心仪猎物的猛兽,就等着猎物放松警惕那瞬间,扑上去把它吃干抹净。
这是……错觉吧?
……
练武场就在魏远院子的斜后方,他没走几步便到了。
关燕回见到一身靛青色衣裳的俊伟男人身姿飒爽地走了进来,立刻握紧手里的宝贝药瓶,屁颠屁颠地跑上前,嗓音洪亮道:“见过主公!”
他这兴奋莫名的模样让魏远脚步一顿,眉头微皱,淡淡地看着他。
这家伙,莫非傻到不知道他今天让他过来,是来挨揍的?
他可不认为一个知道自己即将挨揍的人还能笑得那么兴高采烈。
“主公,属下等你很久了!”
关燕回心里激动,不待魏远让他起来,便迫不及待直起身子凑近他,十分警惕地左右瞅了瞅,才把自己的宝贝做贼一般拿到了魏远面前,嘿嘿嘿笑得猥琐:“主公,属下今儿个给你准备了一样好东西。
这是属下老家的神药,可以瞬间让八十岁老翁还老还童,病弱书生夜夜新郎!嘿嘿,这可是属下特意嘱咐人带过来的,全冀州就这一小罐!
主公,你心里的痛苦,属下知晓。
但你放心,所谓人……人无完人,属下绝对没有因为这个瞧不起你的意思!主公在属下心中,永远是一得一的真男人!”
似乎为了加重自己的话的可信性,关燕回还重重地点了点头,艰难地用上了自己仅有的几个成语库存,把手中的药又往魏远眼前送了送,鬼鬼祟祟道:“主公,属下保证你用了这个药之后,能在夫人面前重振你的雄风,让夫人对你更死心塌地!
你拿去,拿去,不用跟属下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