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似乎有些难以相信,又有些感叹地道:“阿远竟然要做爹了,幸好他还没知道这个消息,否则只怕连十天都等不及了。”
曾经那个视女人于水火,完全无法理解他心甘情愿等一个人等了那么多年的阿远,竟然要做爹了,比他还快!
萧长风回想起以前的一桩桩一件件,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世间,还真是什么神奇的事情都有啊。
他不禁看了一旁从方才起便不敢直视他的秀美女子一眼,眼波微动,道:“虽然我也很想给嫂子休息好后再上路,但目前这情势……”
“我明白的,我的身体也没那么娇弱。”陈歌站了起来,道:“准备启程罢。”
原主的身子虽然弱,但这段时间经过她的调理锻炼,早已结实了不少。
这会儿除了肩膀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她的身体也没什么大的毛病,就如她先前说的,只要路上小心一些,她也不是一步都走不了。
萧长风看了陈歌一眼,点了点头,“好,我们的人都在村口待命,你们准备好后,我便带你们过去。”
行李是她们睡觉前便整理好了的,这时候一拿便可以离开。
陈歌想了想,没有叫醒孙大娘,给她在房间里留了张纸条,说家里有事,要连夜离开,把这段时间借宿的银钱压在了信上,便随着萧长风离开了。
村口处,有一队身穿黑衣的男人正静静地等在那里。
见到陈歌,他们立刻翻身下马,走了上来,无声无息地跪倒了一片。
陈歌一怔,走近了才发现,领头的人,竟然是章严!
“夫人,”章严单膝跪地,头深深地垂着,低沉的嗓音中带了一丝哽咽,“幸好您没事,若是没有把您安全带回主公身边,属下也没脸见主公了!”
当天,他迫不得已强行把主公带走,早已做好了会被主公斩杀的心理准备。
谁料,主公身上的药效过去后,没有杀他,甚至没有对他动怒,只眼神暗沉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那之后,主公表面上看没有再失控,但,他身体里的情感都似乎随着夫人一起离开了。
他只知道拼命地抽打马匹往前疾驰,一路上不吃不喝不睡,马跑死了一匹又一匹,这般自虐的跑法,连一些弟兄都受不了,纷纷掉队。
唯独主公仿佛一尊不知疲累的雕像,一路上面无表情,一双眼睛看似平静,内里却不知道埋藏了多少阴冷压抑。
他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胆战心惊,只跟着主公跑了一天,便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主动提出带一队弟兄回去协助萧将军寻找夫人。
主公变成如今这样,也有他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他实在担心,若是夫人真的自此消失了,主公的心,也会跟着一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