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从五年前祖父去世后,他便再也没有为人诊治过。
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极端愧疚自厌的情绪,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陈歌嘴角噙着一抹了然的笑意,也没有追问他,道:“上前看看罢。”
他们专门在流民区开辟了一块区域,摆上了案几和坐塌,作为他们看诊的地方,虽然略显粗陋,但在这样的地方,也不好弄得太张扬。
看诊的时候,由流民自己选择大夫,在那个大夫前面排队看诊,有时候遇到一些涉及私密处的病症,就会把他们分配到相同性别的大夫那里去。
别的时候,他们看诊都没有特意划分男女。
陈歌他们走过去时,张心莲正在替一个妇人处理右肩膀上的毒疮。
她把妇人引到了一块临时挂起来的白布后面,露出她的肩膀,用一把在热水中消过毒的小刀轻轻刺破毒疮,随即使劲地挤出里面的浓水腐肉。
妇人疼得嗷嗷乱叫,张心莲挤得满头大汗,不住地低声安慰她,见她的神情越来越痛苦,脸上不忍,按着她的肩膀张开嘴便要直接用嘴去吸。
用嘴去吸的话,会更快,病患的痛苦也会更轻。
任世涛身子微微一颤。
陈歌眉头一蹙,立刻出声制止,“慢着!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用自己的嘴帮病患处理伤口。
这样很可能会让病患伤口产生炎症,若你的嘴里有伤疤,也会造成感染!”
张心莲的性子稍显内向,却向来乖巧,是这几个人里最让陈歌省心的。
她闻言,虽然有些无措,还是停下了用嘴去吸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