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见夫人不愿意回答她,虽然担忧,也只能先应了下来。
下午,她就把陈歌要的书买回来了。
晚上,陈歌用完晚膳后,便拿起紫衣买回来的几本书,跟魏远一起到了书房里,他处理公务,她就在一旁靠在软垫上快速翻看着手里的书。
只是,她看了半天,发现上面记载的内容跟紫衣说的相差无几。
她不禁合上书,呆呆地想起了事情。
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抚了抚陈歌额头上的碎发,随即,一个在静谧的书房中更显醇厚的男性嗓音响起,“在想什么?”
陈歌看了一旁黑眸幽深的男人一眼,心里突然无比安定,头一歪,靠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微微笑着道:“没什么,今天听说了一些事,有些在意而已。”
男人抬起手抚了抚她披落肩头的柔顺黑发,声音中带了一丝不赞同,“你今天,不该去听那女人说话。”
就知道跟着她的侍卫会把这件事告诉他。
方才吃晚膳时,他皱眉瞅她那几眼,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陈歌暗暗地撇了撇嘴,没说话。
一旁的男人也没有说话,静静地抚了她的头发一会儿,突然开口淡淡道:“你不用在意她说的话,便是仁德皇帝真的辜负了文正皇后,那也不是我,也不是你。”
陈歌心头微微一动,转了转脑袋,抬眸看着他道:“你觉得,仁德皇帝真的有辜负文正皇后吗?
我觉得,朝阳公主不至于跟我扯这么假的一个谎。”
某人见自己的小妻子把自己酝酿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才找机会说出口的话无视过去了,还在纠结别人的事,不禁加重了揽着她的力度,带着浓浓的不满道:“不管他有没有,都跟我们无关,你怎么突然那么在意文正皇后的事情了?还特意买了书来看。”
他瞥了一眼妻子手上的书,眉头皱得更紧了。
岳母跟她说过,怀孕的女人可能会脾气无常,容易胡思乱想,让他多担待。
只是歌儿都怀孕八个多月了,都没有出现岳母说的那些情况,他都差点忘记这件事了。
歌儿突然这般,是因为怀孕胡思乱想的缘故?
他突然无比后悔没有多打那女人二十杖,让她虚弱得话都说不出来才好。
陈歌没发现魏远的异样,靠他的肩膀靠得舒服,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他的手臂,更紧地贴了过去,有些敷衍地道:“嗯,是有些在意。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觉得仁德皇帝有辜负文正皇后吗?”
她现在只是怀疑文正皇后跟她是同乡,还没有证据,因此她没想把这些事跟魏远说。
魏远瞥了她一眼,说话的语气带上了几分低沉,“史书上并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只是,我先前在朝里时曾听说,文正皇后并不是病死的,她的死因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但仁德皇帝不让史官把真实的情况记载到史书中。
关于那件事的唯一真相,被存放到了只有皇帝才可以进入的内书房里,因此知道这件事的人,也许只有历任的皇帝了。”
陈歌心头倏地一跳,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看向魏远,正想多问几句,就见面前的男人也转向了她,牵起她的手,黑眸沉静地看着她,沉声道:“不管仁德皇帝跟文正皇后之间发生了什么,保不住自己的妻子,只能说明他无能。
我绝不会让他们间的事情在我们之间发生。”
陈歌:“……”
这男人怎么突然这么认真?
“所以,”魏远顿了顿,慢慢道:“在我身边,你自管放心,若你有什么心事,便与我说,别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魏远向来是个感情内敛的人,便是对着她,也甚少说什么情话。
这男人一向是做多过说。
此时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大段情意绵绵的话,别说他自己,陈歌也有些被别扭到了,不禁轻咳一声,道:“夫君,你到底怎么了?”
虽然听着怪感动的。
魏远见她这般冷静,终于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沉默了一会儿,道:“岳母说,怀孕的女人很容易胡思乱想,我作为夫君,要多多体谅你的想法,懂得安抚你……”
所以,他方才是在安抚她?因为他觉得她因为朝阳公主的话胡思乱想了。
陈歌理清了情况,忍不住噗嗤一声,呵呵呵地笑了,重新靠到了男人的肩膀上,脸蛋蹭了蹭,笑眯眯地道:“傻子,我才不会因为那些话就动摇,这天底下唯一能让我动摇的人,只有你。”
而发现自己闹了个大乌龙的男人早已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是看到妻子明显比方才欢愉明媚了不少的笑容,他也忍不住扬了扬嘴角,眼神慢慢放柔。
罢了,错了便错了,歌儿因此心情不错,便行了。
陈歌笑够后,缓了缓,还是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