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有宫景这样的神医大夫在,珞华看着连崇睿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之前那种不正常的深红逐渐淡化,包括困扰连崇睿手臂的黑色腐骨毒素,也好了很多,她心里的焦急这才逐渐平缓。
尴尬的是,连崇睿的身体在治疗期间会排出许多恶臭的物质,跟许久没有洗澡一样。
“这人也太臭了吧,我真是太累了。”
萧木拎着木桶,从连崇睿治病的屋子里出来,看到珞华的时候,硬生生把抱怨的话给闷了下去。
“这,病人,不容易啊,不容易。”
萧木拎着桶,桶里的液体已经漆黑,珞华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越过萧木,轻轻敲了敲门。
屋里,宫景取下了最后一根银针,连崇睿手臂上的黑气又一次缩毒素还有,却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
“进来。”
珞华这才推门进去,立在床头,看着床上的连崇睿,心中愁绪万千,无比希望连崇睿可以清醒过来。
“还要多久?”
珞华自认是个耐心十足的人,可越靠近连崇睿,心里的空缺就越无法填补,她没有多少耐心了,什么时候,他才能如同往常,和自己热热闹闹的说些话呢!
“他的病情已经稳定了。”
宫景虽说一身布衣装扮,但言行之中都沉稳十足,给人安心的感觉,只是珞华比刻心里实在焦急,又忍不住质疑:
“那为什么他还不能醒过来?”
此时,萧木又拎了一桶清水进来,听到这话,大大咧咧的说道:
“他这么严重的伤,能活着就不错了。”
萧木将桶放下,伸手要去揭开连崇睿身上盖的被子,珞华脸一红,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是没有穿衣服的。
“脱脱穿穿的,麻烦,其实,你是他妻子不如你来?”
珞华一怔,没想到萧木会说起这个,只是,她虽然和连崇睿已经成亲许久,可真正水乳交融的亲密却是没有过的。
“现在让你做点事都如此为难,我的衣钵你趁早打消了念头!”
宫景突然开口,萧木吓一跳,急忙拍自己两个嘴巴,表示他不懂事,衣钵可不能开玩笑啊!
“你跟着我出来。”
宫景没理会自己的活宝徒弟,反而带着珞华出了屋子,在一块全是药材的土地边上,找了一个尚且坐着不会锥屁股的石头,和珞华交谈。
“这次多亏了木儿带回来的药材,才能将侄胥的毒控制住。”
木儿是萧木的昵称,虽然每次宫景这样叫萧木的时候,萧木都一副便秘的表情,却也能看出,宫景和萧木的关系极好。
珞华点头,知道宫景的意思是让她不要怪萧木的多嘴。
可紧接着,宫景的话就令她再也没空想萧木的事了。
“崇睿的腐骨虽然解除了,可他体内有一股气,这气燥热,因为某些原因我没有办法消除,这也是令他至今无法清醒的原因。”
宫景语气平和,作为一名大夫,经历的生死离别多了,看事情的角度也会轻松许多,珞华却抓紧了衣袖,想到宫景说的某些原因,或许和连崇睿体内的禁制相关。
连崇睿不是个普通人,他的武功和体质,都证明了他的不同凡响。
可两次尝试,她都无法打开禁制,还差点反伤到自己,禁制的事,还需要以后慢慢观察。
“那,还有其他的办法麽?”
“我还没有给你正式的介绍,你刚来那日看到的女子,是我妻子。”
珞华保持得体的笑容,明白他说的是那瞎眼女人,虽然身体残缺,可这几日,顿顿都会送饭菜过来,珞华吃过几次,那饭菜可香了。
她是宫景妻子这事,珞华来南山的第一天就从萧木一声师娘里知道了,一手好厨艺还有贤惠淑良的品行。
薛玲哪里比得上?
这几天宫景都没有这么正式的介绍过,此时竟这样郑重的介绍,必然有其深意,她只笑着等宫景接下去的话。
“我与她成亲已有十载,这十年一直很恩爱,当然,这十年对你而言不是好的回忆,我想说的是十年前的一件旧事。”
宫景并不自欺欺人,珞华的过往他有一部分责任,包括,他没能及时识破宫雄和薛玲送来的假宫珞华。
不过今日他要说的不是这些,毕竟他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无法弥补珞华那十年的伤痛。
能做的,是满足珞华的希望。
宫景用他极有魅力的沉稳声音,讲述了一段看似和珞华毫无关系又暗含指引的一个故事。
“十年前,我为了研制新的药方,特意尝了一味新药,那药的燥热性极大,刚刚吃下去,我就浑身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身赤红。”
宫景指了指屋里的连崇睿,明白的告诉珞华。
“和你丈夫十分相似,但我是医者,服用了解毒药物,可是,远远不够。那种燥热,是火焰在燃烧我的五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