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华想了想,最后给连崇睿蒙上了一块黑布,自己运用起了灵力,以便驱散寒意。
可是很快,她发现,有些事,是不会让人觉得寒冷的,相反,是燥热而又激情澎湃。
夜里,连翘突然听到有水声。
她顺着声音来源走,发现水声来自珞华和连崇睿的屋子,她一直都照顾珞华的饮食起居,知道珞华没有半夜洗漱的习惯,加上担忧这深夜,珞华如果用冷水清洗容易着凉,便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小声的问:
“小姐,小姐,你在吗?我来伺候你。”
连翘守在门口,好一会儿,珞华的声音才传出来,有些古怪:
“无事,你回去吧。”
珞华在屋里,地上破旧的木桶装着些凉水,她赤裸着,手臂上细腻的肌肤,如水蜜桃一样柔软的绒毛,粘着水滴,点点往下滴落。
她知道连翘出了屋子,可没有料到连翘对她的关心,听到连翘说话,她心里一惊,急忙松开了为自己擦拭的手绢。
转身理了理连崇睿的衣服,一片通红的脸色,如同火焰燃烧,她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偷,心脏嘣嘣跳,只能咬紧牙齿,终于为连崇睿扣好了腰带。
她松了口气,感应到连翘还在门口守着,明白这丫头要是见不到她人,肯定一夜都不会离开,她只能简单擦拭干身体,穿上衣裙,把门拉开一个小缝。
“小姐。”
连翘从门口坐起来,刚才虽然得到了珞华的回答,可声音里的古怪令她始终放不下心,只能在门口等着。
她看到门缝里,珞华美艳的脸蛋,透着些许绯红,这种红很热烈,也很暧昧,看得她心头一跳,忍不住低下头。
“我没事,夜里热,洗了个澡,你回去早些休息,明天还要早点赶路。”
珞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第一次做这样事情的她,还不太懂得怎么遮掩,好在连翘也是个没有经历过的,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转头,带着困惑一步步挪回自己的屋子。
等她进了屋,珞华才连忙把门关上。
破屋里突然起了风,吹在珞华身上,冷冰冰的一阵凉意,她紧了紧衣裙,回到连崇睿的身边,轻轻抬起他的手臂,自己躺在了他的臂弯之中。
连崇睿虽然还病着,可身体依旧十分温暖,这个暖和和女子不同,女子再暖和也始终达不到心里,可躺在他身侧,紧贴的身体互相传递,他的温度竟能渗进她的体内,彼此体贴。
珞华也很难解释此时的感受,但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回到了灵岛那个黑暗又无助的时候,无数个日夜,她躺倒在冰冷的石板上,冷风从四面八方刮到她的身侧,就像是针头,扎进了身体。
她只能一个人蜷缩起来,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像一只虾子,试图用这种方式将自己保护起来,至少能减少被风肆虐折磨的身体部位。
但,渐渐的,身后温暖了起来,如同太阳一样的光热照在她的身上,一点点的,从后背到胸口,到四肢,最后温暖她的心,她的身体舒缓开,紧张的呼吸逐渐平稳,最后将手臂搭在了连崇睿的胸膛,以一种依附的姿势,睡着了。
隔壁的连翘没有再听到动静,本来想守夜的打算也随着时间流逝,头一点一点的,最后歪着靠在了墙壁上,睡了过去。
而一直昏睡的连崇睿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安静,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名娇媚的女子,穿着蓝色的衣裙,头纱和面纱将她的样貌遮挡的严严实实。
可连崇睿怎么看,都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好像那面纱下的模样,是他最亲近的人。
女子逐渐走到了他的身边,突然,她贴了上来,彼此肌肤接触,尤其是那双不安分的手,一下就探入了他的衣服里,细腻的触感,令他挺直了身体。
他本该很排斥这样的接触,可这女子的动作反而叫他心生欢喜,于是,他默不作声,甚至还用手搂住了女子的腰,他看着那双妖艳的眼睛,嘴角上扬,这个女人,他想起来了。
是他的妻子啊!
一段命中注定的缘分,珞华。
可他的笑容没有维持多久,怀中的女人突然消失了,他瞪大眼睛,只见漫天的狂沙,没有珞华的踪影,就连周围的一切,都变化了模样。
周围哪里还有狂风沙尘,哪里还有炽热太阳灼烧大地,有的全是黑色的石块,诡异的白雾,还有诡异的大柱子,以及一种四处都存在的黑暗压迫。
他想动,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像是一个残废,只能趴在原地,看着。
看着不远处的女子,躲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默默悲伤,那女子身姿窈窕,背影婀娜,尤其一身衣裙勾勒出美好的姿态,这是他熟悉的,也是他深爱的。
因为那是珞华。
抱着她的男人是珞华心中的信仰,她可以为了他放弃自己,毅然决然的离开,现在,她也选择了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哭泣。
那是相卿。
相卿虽然重病缠身,可这一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