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艾在见识到这盾矛战术后,果断下令让黑袍军停止冲锋,改为游弋在守军的两侧寻觅破绽,伺机而动。
何浩也不着急,指挥着麾下的部队缓缓向前推进,犹如一轮战车滚滚而过,阵型严密,根本不留一丝破绽。
“放箭!”
最后他又是一声令下,后面一排排弓箭手涌出,半蹲半跪在地上,在前方这些盾兵的掩护下,手中的羽箭毫不留情地向外抛射过去,一轮接着一轮。
他们根本就不用瞄准,而是漫无目的抛射,这些箭雨落在陈子佑正在过河的军队之中,瞬间就产生了巨大的伤亡!
由于他们密集在一起,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不少人纷纷为了保命,跳入了护城河之中。
场面一度混乱。
“该死!”
陈子佑在后面看着,脸色瞬变,这些蜀国的军队来的太快,导致最后面的从良军根本就没有完全渡过护城河,此刻几轮箭雨下来,至少已经损失了百余人。
好在天佑营已经全部过河了,那才是他麾下的精锐部队,只见黄陀一马当先,手中大刀乱舞,直直地往蜀国守军的阵中冲去,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
“哐哐哐!”
有长矛想要从盾牌后面刺他,却被他手中大刀直接将矛头劈断,紧接着大刀再次猛挥,直接将一名持盾士卒给挑开,顺势冲入了绥口城守军的阵中。
再而后他一刀一圈狂舞,刀锋未至,劲风已然狂颺,逼近他的数名士卒被这股刀风扫过,带起一阵血雨哀嚎。
身后的那些天佑营士卒见状,顿时气势大涨,口中“嗷嗷”乱叫,抓住绥口城守军阵型混乱的间隙,纷纷挤了进来。
紧接着樊廉也从后面杀了过来,他不会骑马,所以速度上差了不少,然而当他涌入绥口城守军阵中之时,杀伤力可一点都不比黄陀弱。
只听他一声低沉咆哮,身子宛如螺旋般飞快旋转,手中双戟划出一浪又一浪汹涌澎湃的气浪,越涌越高,彷彿大海中卷起的万丈飓风。
四面方都涌动着黑色的戟光,宛如勾魂使者般,所到之处守军纷纷毙命,血流成河,笼罩了这片大地。
“哈哈,樊廉在此,谁能挡我?”
只见樊廉眼眸中满是杀气,身边一圈内竟毫无活口,口中哈哈大笑一声。
何浩见到这个场景,面色一凝,他虽然不知道眼前这支军队是从何而来,但是如今唯有死战,才能够守住绥口城。
四面方不断有城中的守军闻讯赶来,他之前已经派人去向其他三门的城门校尉传令,让他们留下一千守军,带上其他的部队赶来支援,如今他只需要再拖延一会儿,便能够看见胜利的曙光。
他看出来了,眼前这支敌军的人数并不算多,只要能够利用人海战术见他们包围,最终的胜利必然属于他们!
“蒋都尉,可否上前拿下那敌寇?”
何浩看了一眼身旁的都尉蒋横,指了指在人群中乱杀的樊廉,开口询问道。
蒋横身为绥口城都尉,也是蜀国乾平六年武举的探花,自然是武艺高强此时若是能够让他将那樊廉击杀,那必然能够大涨军队的士气。
“太守大人放心,末将去去就回!”
只听他身边的那位都尉蒋横大笑一声,旋即纵马而出,手中握着一杆黑色马槊,向着樊廉冲杀而去。
“何方小儿在此猖狂,可识得你爷爷蒋横?”
只听蒋横爆喝一声,手中马槊一指,直刺樊廉的门面。
而樊廉似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中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愣愣地看着蒋横。
“记住,杀你者,绥口蒋横!”
蒋横满脸狰狞地将马槊刺下,然而预想之中那刺入血肉的声音却没有没有传出,连哀嚎声他都没有听见。
接着,他就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正在逐渐消散,眼皮子变得极为沉重,脑袋晕乎乎的,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
当他意识到不对往下看去之时,却发现胸口处不知何时竟然被一把黝黑的短戟所插中,血液狂涌而出。
随着意识的薄弱,他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脑海中仅存着最后一个念头。
“怎么可能?”
紧接着,他便从战马之上重重地摔落了下来,失去了气息。
一招!仅仅一招,绥口城的都尉蒋横便惨死于樊廉的短戟之下,周围所见者无不骇然,尤其是那绥口城的守军更是如同见到了鬼一般。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绥口城中武艺堪称第一的蒋横,竟然在樊廉的手中连一个回合也没有走过去。
当然若是真枪真刀的干起来,蒋横或许能够跟樊廉斗上数十个回合,只可惜这个蒋横太过自大,根本没把樊廉当一回事,除此之外,樊廉也用了自己的杀手锏。
飞戟,在一瞬间将自己手中的短戟投掷出去,精准地命中敌人,这一招不仅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并且要在战场上抓住那一瞬间的机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