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聿三人走后第二夜张家就出事了,先是两个老人夜里看到鬼影飘过,睡着后也是噩梦连连,醒来后两人屋子里的墙上都是一道道的血印子,身上也有好几处被抓伤的痕迹。
两老吓得不轻,立马就往儿子那间屋跑,谁知一开门,张蔚山竟像疯了一样半蹲在墙角,双手疯狂地抓着墙壁,墙壁上已经被他抓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抓痕,而张蔚山的指甲都裂开了,指尖尽是血他却还不肯停下来。
再抓下去只怕手就废了,两个老人连忙去拉他,结果张蔚山就像谁都不认识了一样,谁靠近就用手去抓谁,二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找来绳子把他绑起来。
被绑起来的张蔚山又开始自言自语,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不停地摇头晃脑,最后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俨然是鬼上身。
两人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明明女鬼已经被抓走了为何反而比之前更糟。二老一合计,估摸着是因为之前张蔚山的态度惹怒了卿聿,所以又把鬼放回来了,或者又施了什么别的法术,立马去求宋老爷找卿聿回来。
宋老爷知道后以为卿聿三人已经离开,立刻派人一路追去,结果一路上都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又让人到处打听之后这才得知三人暂住在客栈里还没离开,得到消息后立马带了张家二老赶过来了。
鹿幽悠看着张老爷子老泪纵横的模样却也生不出多少同情,一来因为他们对喜妹和那个婴儿做的事,二来这些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抹黑卿聿,她才不信卿聿会为了这种事施什么法术故意为难张蔚山。
这张家分明自己就不是好人,才会用最大的恶意去猜测别人。
任由张老爷子跪在地上磕头,只转头看着卿聿。
喜妹还在吧?
卿聿点头。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卿聿的本事鹿幽悠还是很有信心的,既然喜妹一直被他拘着,那又是谁闹了这么一出。想了想,鹿幽悠隐约有些明白了,如果真是鬼做的,那也就只可能是另外一个鬼了。
再看卿聿时,对方眼中也有相同的答案。
“大师,求您再救救我儿吧!他年纪小不懂事,求您饶过他!他还是个孩子啊!”张老爷子头都磕破了,也不见卿聿和鹿幽悠有什么反应,连忙跪着抱住卿聿的腿,一副他不同意不撒手的架势。
二十多岁,还真是好大一个孩子。当初喜妹出事怎么不见你这样?鹿幽悠腹诽,说实话,婴儿是一定要找的,但是她一点都不想帮张家的忙。不过帮不帮忙本来也不是她说了算,都要等卿聿决定。
卿聿向后退开一步,张老爷子本来还不愿放手,结果双臂一僵,不听使唤地垂了下去。
“三位请在门口等着。”淡淡抛出一句话,那三人还想说什么,在看到他的目光后就乖乖闭了嘴,拜了又拜后一步三回头地退出门去。
“你打算怎么办?”
“你也先出去吧。”
鹿幽悠看向卿聿,这人又想搞什么鬼?
见鹿幽悠站着不动,一副你不说出个原因今天别想我出这个门的架势,卿聿无奈一笑,没再坚持。只走到铜镜面前,衣袖一挥,镜子消失不见,桌前却突然冒出个人。
鹿幽悠吓了一跳,看清那人竟然是碎墨。
这,碎墨变成镜子了?不对,镜子变成碎墨了?还是不对,碎墨是个镜子?
惊讶过后,鹿幽悠两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想摸摸这“镜子”,碎墨皱眉嫌弃地避过,倒是一旁卿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俩。
碎墨懒得理会鹿幽悠的好奇,转头问:“公子的意思是?”
卿聿伸出三根手指。碎墨推门而出。
最终宋老爷答应付给他们比之前多三倍的银子。
“碎墨,你真是个镜子?那你就不是人了?还是卿聿用了什么办法把你变成镜子了?”
“碎墨,为啥你能看到那些事情?那些事都是从前发生的,你也可以看到以前的事情吗?”
“碎墨,你是不是需要什么才能看到,卿聿不是用了那个鵺的羽毛吗?那羽毛哪去了,被你吃了?”
最后好奇宝宝鹿幽悠被驾着马车的碎墨扔回了马车内,与卿聿大眼瞪小眼。
见鹿幽悠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卿聿微哂,已从她眼里读出了她的许多问题:“云中镜中可窥天下事,所有从前的事,只要能清楚知道时间地点只要灵力足够都可探知。”
“那现在和未来呢?”
“现在可以,未来怕是不行。”
“那你看过吗?”
“没试过。”
“改天试试?”
卿聿摇头,不愿再说下去的样子。
“那鵺的羽毛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就像我需要那些人用过的东西才能看到以前的事一样,碎墨也要用羽毛才能看到过去的事情?可是看你的样子应该早就猜到发生什么了吧,那还看什么?而且你一开始给我一个张家的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