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众贵女听后皆掩嘴笑起来。屋里的人原本就不多,一曲毕又比较安静,这些话连前面的杨靖等人都听到了。所以的目光都集中到鹿幽悠和余华芝的身上。
这后面一句话很显然是针对鹿幽悠的,余华芝的刁蛮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向来眼高于顶,说话也是直来直往,若是看不惯谁绝对不会藏着掖着,她家世显赫,说出这种话众人也不觉得意外,只是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时候结下了梁子。
杨靖第一个就去看卿聿的反应,卿聿此时脸上还挂着如常的笑意,只是以杨靖对卿聿的了解,自己这好友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只怕是动了怒。
冲着卿聿扬扬下巴,意思是需不需要他出面帮忙相处几日他对这丫头的印象挺不错,看着卿聿下不来台是乐趣,但是鹿幽悠毕竟是女孩子,他还是愿意帮一把的。
最主要的,卿聿向来不易动怒,这要是真惹怒了他,只怕根本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虽然外头的人都说杨靖看起来无心朝中事,但他作为王爷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顾,缥缃夜宴说是一时兴起,但不少寒门才子经此途入仕,谁又能说这其中不是他刻意为之的?所以他自然也不是当真能做到一切随性而为,余华芝虽然刻薄,但他总不能眼看着卿、余两家结仇吧?
此事由他出面自然是最好的。
卿聿却摇头,人是他带来的,自然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双手撑着食案欲起身,那边方婉眼见鹿幽悠被欺负也想帮忙,只是两人的速度都没有鹿幽悠快。
“我如果像余小姐一样穿金戴银,只怕你又会说我只用卿家的,故意攀附权贵了吧?”鹿幽悠只是坐在那里,抬头盯着余华芝开口,明明她是抬头仰望的那一个,此刻气势上却完全没有输给余华芝,目光不闪不避,说得坦然,“我所用都是自己赚银子买的,从没靠着谁,穿成什么样也都是自己做主,问心无愧,倒是余小姐这番话未免有失你大家闺秀的礼数了。”
这番话不止让余华芝显得无理取闹,还把她刚才有意无意贬低卿家的事也撇清了。
余华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是贵女,自然是靠着家里的缘故才能如此富贵,只是在她的观念里一直以来女子皆是如此,从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但是鹿幽悠这么一说,确实让她好像少了一点儿底气。
“有趣!”杨靖见这情况显然是用不着他帮忙的,于是端起一杯酒,看向卿聿,“你是从哪儿找来的?”
卿聿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才把目光从鹿幽悠那儿移开:“不论从哪儿,就这么一个,是我的,你就别想了。”
杨靖摸摸鼻子,感觉又被喂了一口狗粮,手里的酒顿时就不香了。
“你……”余华芝一时语结,只能怒目而视,却半天说不出后面的话,再看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自觉失了面子,她在家里是嫡长女,从来没人敢说她半句不是,如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乡野女子竟让她当众出丑,脾气也上来了,大声冲着站在一旁的近身丫鬟说道,“青妙,给我掌她的嘴!”
四下哗然。
余华芝并未受过封,鹿幽悠也非奴籍,真论起来两人的身份其实都是一样的,若在平时或许还能仗势欺人,可这是在靖王办的夜宴,她是怎么都没有资格让丫鬟去掌嘴的,青妙自然不敢妄动。不过这一下究竟失礼的是谁大家看得清清楚楚。
鹿幽悠也不相信她们真敢当众打她,余华芝这种人越是搭理她,她就说得越起劲,只冷冷看着她。
最后余华芝还是被两个近身丫鬟给劝回了自己的位置。
见事情也算告一段落,鹿幽悠只对夏馥说道“夏小姐,机会是得自己争取的。”言尽于此,夏馥如果真的不愿意去,她也没办法,只专心吃自己面前的菜肴。
几经犹豫后,夏馥还是站起来走过去。
曲毕,博得满堂喝彩,夏馥一看就是在琴技上用过功的,她又特意选了一首指法复杂的曲子,不说意境如何,就只是那一套指法就把其余贵女都比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杨靖看似随口一问。
“臣女夏馥。”
“原来是夏侍郎的妹妹,赏酒。”
若是有心,就会发现今日被邀请来的四个贵女杨靖都赐了酒,这些酒原本就是特意给她们准备的,为了保证她们都能喝下去,所以选择让杨靖赏赐,见一切进行顺利,鹿幽悠笑笑,却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果然是余华芝一脸嫉恨地瞪了她一眼,看来这回是把她给彻底得罪了。
酒过三巡,那张琴自然还是落到了卿聿手里。鹿幽悠随着方婉和卿聿去前面向杨靖敬了酒,回来坐下时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伸手摸了摸椅子,上面一片冰凉的湿意,手上沾了透明的液体,还带着一点酒味。今日夜宴每个人的位置上都准备了酒。
……
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比起惊慌,鹿幽悠更多的是无奈,抬头去看余华芝,对方果然一脸等着看笑话的表情。怎么都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