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可是不过几个普通百姓却能专门选在换防的时候强行打开城门，这实在不像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李思只说他们都是普通百姓的装束，而且外面也没有云川军接应，不，不过其中一个好像是南嫣郡主。”

“嫣儿？”

那士兵点头“李思三年前和今天都见过郡主，而且他说郡主，看起来不像是被胁迫的样子。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看错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三年前见过南嫣的人不多，当时李思还是将军府的守卫，沐子陵和南嫣第一次见面就是他去通报的，后来南嫣又在将军府小住了几日，所以士兵的话虽然没有说得那么清楚，但沐子陵知道李思不会看错，南嫣真的丢下他一个人逃命去了。

沐子陵负手背对着众人，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好半天低声自言自语“城里太危险，嫣儿不在也好。”

“子陵，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华琚上前想要安慰一下沐子陵，结果才伸出手就感觉到一阵晕眩，差点摔下去，幸好她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椅子。

沐子陵因为背对着她没看见，可鹿幽悠和卿聿却看的一清二楚。

鹿幽悠连忙把人给扶住，正想开口询问，却见华琚朝她摇了摇头。

“我再去看看我爹的情况，阿聿，那件事交给你了。”沐子陵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头也没回地走进沐复照的房间。

沐子陵一离开，鹿幽悠也顾不得问卿聿什么事，立马扶着华琚坐下，发觉她身体冰冷，手臂僵硬得像个死人，就连脸上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白色，之前因为烛光昏暗看不清楚，现在一看把鹿幽悠都吓了一跳。

“你的执念变弱了很多，是因为这几日用了太多的力量所致？”卿聿伸手探过华琚的眉心后问。

华琚摇头“刚才突然变弱了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说的用，难道我还能够把这种执念变成力量？”

因为之前遇到的妖魔鬼怪全都可以自由运用自身的力量，就连魏十死后也能用自己的怨气杀人，卿聿根本没想过华琚居然不会，难怪他觉得奇怪，今日战场之上华琚表现得与常人无异，他原以为华琚是担心以公主身份用那些力量会被人识破，结果她是真的不会：“的确可以，不过你原本就是靠着执念留存于世的，你用得越多，自然你消失的时间也会来得越快。”

华琚听后若有所思。

“凭一人之力是无法抵挡千军万马的，明日你还是留在这里帮忙吧。”

“不行，我要守着子陵！我去休息一下，你们也快休息吧，明日还有一场硬仗呢。”结果才走一步就被拦住。

“我有一事不解，”等到华琚投来疑惑的目光，卿聿才继续问道，“今日见你拉弓的姿势与子陵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出自同一个师父，那就是子陵教的。”

“他从小也在宫中教养，我和他出自一个师父有什么奇怪的。”

卿聿忽然一笑：“出自同一个师父的确不奇怪，靖小王爷、子陵和我的骑射都师承一人，但是子陵搭箭时总是比我们高一寸，被训斥过几次也不改，而你今日恰好也高了一寸，如果这也是巧合，那别忘了你不是公主，又为何会与我们师承同一人？”

华琚一时无言，只是低头沉默。

“据我所知，子陵只教过一个人骑射。”卿聿又道。

见她还是不愿说，卿聿也不是一定要逼着她亲口承认，现在默认已经等于是回答了，于是放下拦住她离开的手：“我与子陵商量过，今夜我会用隐身咒送你和幽悠离开这里。”

这话说完，鹿幽悠先一口拒绝：“我不走！”

卿聿和沐子陵决定让鹿幽悠、华琚和南嫣离开的时候也知道要，劝说她们同意必定没有那么容易，如今南嫣已经逃了，沐子陵也算是少了一个后顾之忧，可是剩下的两个只怕都不会乖乖听话。

华琚已经重新站起身：“你们不能擅自决定我的去留，我去找子陵说清楚！”说完，转身就朝着沐子陵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留下的鹿幽悠又重复了一次：“我不走！”语气硬邦邦的，人站在那儿也硬邦邦的，一看就知道是在生气。

“幽悠，明日怕是守不住了。”卿聿放低了声音，他和沐子陵刚清点过，今日的战况比昨日更加惨烈，就算沐子陵再用兵如神，也不足以弥补人数上的差距，可以说能守足两日都已经算是奇迹。

如今城里还能够战斗的不足百人，而且个个都负了伤，若云川军再攻打过来，就算死守也撑不到明日日落。

其实这一点鹿幽悠心里也很清楚。短短两日，她已经见识到战争到底有多残酷，伤兵不停地送过来，好多人她还来不及过去包扎就已经在凄惨的叫喊声中死去，不少士兵被云川大刀砍得血肉模糊，断手断脚的多不胜数，甚至还有许多被开膛破肚，长这么大，她见过的死人远远不如这两日的多，一开始她还会难过，眼看着活生生的人哀嚎着，受着折磨，却无能为力，只能那样死掉，可是很快她就发现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