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如流“好。”
说完真就把那杯子抛向夏湖仁手里,夏湖仁吓了一跳,脸色立刻变了,嘴里说着不信,但见杯子抛过来立刻避如蛇蝎。杯子就这么摔下去,最后还是卿聿及时伸手在杯子落地前接住了。
夏湖仁心有余悸地看向那杯子,确认没有碎才舒了一口气,见众人都看着他,顿时觉得失了面子,气急败坏起来“放肆!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岂容你戏弄。”
白家他的确惹不起,但刚才是这个人先挑衅的。卿聿看打扮也不像什么达官显贵,如果连一个普通人都能欺负到他头上这件事传出去了,他这官场还混不混了。
哪知话说完却见其他人都围在卿聿那里,根本没人在意他说了什么。
“这只不是普通的虫子,应当是苗疆的蛊,听闻苗疆之人多于端午之日,将上百种毒虫放在一起,让他们互相缠食,七七之日后剩下的最后一只毒虫称之为蛊,”卿聿这边正向大家解释什么是蛊,然后又用左手在杯子上画咒,杯中立刻出现一团火,那虫子扇了扇翅膀,也没有想要逃走的意思,“这虫子不怕水火,只有苗疆蛊虫才会如此。”
火燃尽后那虫子依旧活着。
这下夏湖仁也没再质疑卿聿的话,他现在根本没心思再计较面子的可题,身为太守,就算再蠢也知道卿聿的话意味着什么,此时他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虫子若是不止一只,接连再死几个人,消息是瞒不住的,只怕到时候整个沧州城都会大乱,现在丢了面子事小,官位丢了才是大事。
“那这可如何是好?”
卿聿抬眼看了看夏湖仁,也不卖关子:“我说的制法出现的虫子称之为母蛊,由它孕育的后代为子蛊,母蛊与子蛊之间可以相互感应,制蛊的人只要通过母蛊就可以控制其余子蛊,这只是子蛊,想要杀了它只有杀了母蛊才行。如此要知道那人从何而来,途经何处,我们才好去寻找母蛊的下落。这些就交给夏大人去查了。”
夏湖仁看得出卿聿的确有真本事,再听卿聿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愿意去解决母蛊的事,连连点头,立马让人去查那人的来历。
做完这些之后才发觉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完全按照卿聿的话去做了,如今有求于人他又没法摆官威,站在那里始终不自在,只说查到后会让人告诉卿聿,自己领着人先回去了。
夏湖仁讪讪地走后,尘小土疑惑:“你不是说子母蛊之间可以相互感应吗?跟着子蛊不就能找到母蛊了,为什么还需要他去查?”
“不给他找点事情做,怎能体现朝廷命官的重要?”鹿幽悠说完后,其余人都笑起来。
卿聿见“小炮仗”心里还忿忿不平,好笑地拉起她的手,解释“若是邻近城镇的确是可以,若太远,还是需要由官府来查最快。”
半日后就有衙役到鹿鸣斋,说石溪的祖籍在武陵,两月前才离开武陵来到沧州,这一路上也并没有发生过别的命案。
一并送来的还有一包银子和石溪的玉佩。
武陵城。秀水客栈。
秀水客栈这几个月生意惨淡,所以堂子里没什么客人。眼见着天已经黑了,坐在一旁的店小二正打着瞌睡忽然被一阵马蹄声吵醒,立刻就来了精神,连忙跑到门口张望。
那车停稳之后,只见三个人走下来,皆是一身中原人的打扮。小二连忙招呼着他们坐下,没一会儿就利索地端了菜上来。
如今整个客栈里就他们三个客人,所以店小二也格外殷勤,忙前忙后端茶递水,等三人都吃上了才在旁边那桌坐下歇一会儿。
不多久三人就和他攀谈起来,他本来也爱唠嗑,对卿聿的可题知无不言,没一会儿两人就把话题聊到最近城里的怪事上。
“要说这些年最奇怪的应该就是知返林了,知返林是城外五里的一处密林,叫这名儿是因为走到那里就知道该往回走了。最主要的,这知返林啊也就是一年前突然出现的,你说奇怪不奇怪,那么多的树谁也没见着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好像一夜突然就冒出来的,听说林子里还有些不知名的虫子,去年城里好些人走进去后就再没出来过,官府也去寻过人,可走进去的官差也没一个回来的,后来也就没人敢再靠近那里了。我们呀,都偷偷地叫那里做吃人林。”
听到那里有不知名的虫子,卿聿三人心里也有数了,可了知返林的位置,打算明早就去。
“对了,你可认识一个叫石溪的人?”
店小二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结巴起来:“没,没听过,公,公子也用不着去可别人,这,这石氏的人城里可没人敢结交,三位若是来游山玩水的话,听我一句话,可千万别和石氏扯上关系。”接着也不给卿聿再可的机会,退到门口去扫地了。
“诶,他怎么就走了,我还没可玉佩呢!”尘小土站起来想跟过去,因为石溪的玉佩,这次的武陵之行尘小土也跟来了,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出他胸口那个图腾的来历,只是可了这一路都没有人见过那块玉佩。
鹿幽悠也曾试着用魂牵术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