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任你们为祸人界!”竹猗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云中君,别管我们,我们仙族绝不会受妖族威胁!”
那妖一听,忽然变了脸色“你叫他什么?”
“这就是当初杀了妖君天毒的云中君,怎么,怕了吗?”竹猗看起来是真的毫无所惧。
“原来你在这里!”那妖族露出邪佞的笑,将架在竹猗脖子上的剑又逼近几分,对着碎墨说道,“你今天若跟我们走,我就放了他!”
不止是碎墨,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些妖族竟然是为了碎墨而来。
“我们君上一直在找云中镜,能为君上效力可是你的荣幸!还不快放下剑跟我们走!”
碎墨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脑子里浮现出当年的场景,再听不到别的声音。
等他回过神来,拿着剑的手已经有轻微的颤抖。眼前被挟持的竹猗与当年的小师弟重合在一起,碎墨仿佛又回到那个纠缠他千年的梦魇之中。
“怕了”那妖族见碎墨的手已经快要拿不稳剑,以为他是听到妖君之名吓到了,得意地还要再说话,下一刻,一把剑直接贯穿他的心脏。
他连挣扎一下都不曾就倒在地上。
碎墨拿着沾满鲜血的剑走向另外两个妖族。那两只妖立刻用身前的无形山弟子挡住自己,看起来都有些发憷。
“妖族破坏约定对我无形山弟子出手,看来我们也不用再对两位客气了。”
那两只妖太过害怕面前的碎墨,根本没注意到身后什么时候又来了几人,听到声音后才一转身,一道青光在夜空里划过,又一只妖倒在地上。
竟是希霜得到消息先赶了回来,救下师弟过后,立刻把剑对向最后那一只妖。
那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立即把挟持的无形山弟子往前一推,趁乱逃了出去。
不久,卿聿也赶了回来。
“既然知道妖族此来都是为了云中君,我们定不会让他们得逞。”希霜说完立刻安排弟子守住白府各处,果然有越来越多的妖族聚在外面。
碎墨依旧站在院子里,自从杀了那魔族之后他就没再说过话。夜凉如水,他却一动不动,任由寒意浸透全身。他从来没有如此,浑身上下都在说着生人勿近。
他身份特殊,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前打扰。
直到卿聿安排好外面的事走进来,见他还是那个样子,于是拍了拍他的肩“回去休息一下。”
碎墨这才开口答“是”,收了剑木然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云中君这是怎么了?”有小弟子问道。
“云中君大概是想起昆仑的往事了。”竹猗因为刚才受了伤,也没出去,此刻看着碎墨离去的背影小声说。
“昆仑竹猗师兄,昆仑不是早就没人了吗?”另一个受伤的小弟子也是一脸不解。
竹猗对于自己偶像的事情当然一清二楚,解释“其实云中君原本是昆仑弟子,当初昆仑被天毒妖君所灭,云中君亲眼看到所有同门死于妖君手下,唯有他一人逃了出来。”
“云中君果然厉害,这种情况下都能自己逃出来。”那小弟子的重点显然有些偏。
“那当然!”竹猗显然也被带偏了。
不过一夜,越来越多的妖族涌入沧州城,白府那点五行术数建立的屏障已经无法阻止他们,虽然因为有卿聿等人在,他们暂时都被击退,但附近已经有不少的百姓遭殃,人们开始逃向城外,连官府的人手都不够用了,沧州一时间变得混乱无比。
碎墨回房之后并没有休息,而是静静地坐在黑暗之中,直到天亮之后他又重新走出来,沉默地看着外面的一切。
那些妖都是冲着他来的,而昔日繁荣的沧州城变成现在这样,再这样下去只会连累更多无辜的人。
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这也是卿聿他们昨夜商议的结果。
大门一开,碎墨被围在众人中心,看着正与妖族厮杀的无形山弟子,紧了紧手中的剑。
他一出现,几乎所有妖族都冲向他,一时间刀光剑影,最后众人杀开一条血路御剑逃出了沧州城。
远远地看着大部分的妖族都被引出沧州城,追着他们而来,希霜这才加快速度。他们故意选择这么大张旗鼓地逃走,为的就是让妖族知道云中君已经不在沧州,起码沧州的百姓不会再受妖族的打扰。
和妖族缠斗了一夜,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有些弟子早就体力不支。渐渐拉开与妖族的距离之后,希霜便提出让大家稍作休息。
落地后,碎墨提出要去取水,也不让人同行,一人往河边走去,只是走到一半就换了方向。
他不愿看到当年的事情再次重演,妖族冲他而来,可这些无形山的弟子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留下也只会连累他们,所以打算一个人离开。
不过才走出两步,就见卿聿从树后走出来,笑吟吟地看着他“想去哪里?”
“公子。”碎墨停在原地,却也没有解释什么,因为知道卿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