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文家军中有骑兵靠近吊桥,对着城头大声喊道:“城上的听着,文上将军亲率大军杀到,阳安城中兵不过两千,你们莫要螳臂当车,速速投降,这样可以免于一死。”
“要是你们不降,一旦我军攻城,那你们与文家军便成了死敌,到时候,不但你们自己会死,还会祸及家人。”
“我家主公给你们一个时辰选择,你们仔细考虑,免得后悔莫及!”
喊完话后,那骑兵便退了回去。
城头守军顺着那骑兵看向了文家军本阵,视线所及之处,旌旗蔽日,刀枪如林。
而在文家军阵前,一队队士卒刀枪齐举,脚步层叠,随时准备进攻,在他们旁边,还有不少随军匠人,正叮叮当当地组装冲车和云梯。
相比起阵前的喧嚣,文家军的中军大阵却是巍然不动,除了偶尔有战马的嘶鸣声外,余下都是一片寂静。
这种森严雄壮的军阵,看得一众城头守军脸色煞白,身体战栗:“这,这绝对是一支精锐之师啊!”
县令张裕看到李浑双腿微微发抖,心中微微有些得意,当即喊道:“李县尉!”
李浑微微一愣,然后回道:“张县令,你叫李某何事?”
“我们到城楼内谈一谈,如何?”
“现在…好吧!”
李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张裕进入了城楼。
两人相对坐好后,张裕率先开口道:“李县尉,你知道张某想说什么吧?”
李浑双眼直视张裕,冷冷地回道:“先不提我们受了曹司空的知遇之恩,单说文上将军的势力远弱于曹司空,一旦曹司空击灭文上将军,那我们可就…”
李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裕脸带苦笑地打断:“不管将来有什么样的万一,总比一个时辰后身死族灭要好吧!”
“我们有两千兵马,或许能坚持到曹司空派遣援军到来!”
“以两千老弱之兵,对抗文上将军亲率的过万精锐雄师,李县尉,你还真是敢想!”
“可就这样不战而降,似乎也不太妥当吧?”
“你是说,我们可能官职不保?”
“不错!”
“张某倒是不这样认为,一者,我们识实务,给文上将军省了麻烦,二者,文上将军要掌控汝南郡,必然会用旧人。”
“你这么分析,倒是有一定道理!”李浑认可地点点头,然后长叹一声道:“唉,就依你说的办,我们开城投降吧!”
在生死危机面前,县尉李浑最终选择了妥协。
一会儿后,阳安城头升起了白旗,东城门更是缓缓大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迎了出来,站在道路两边。
有快马赶到中军大阵,向文丑禀报:“主公,阳安城降了!”
文丑扫了一眼城头白旗,笑着点点头,随即率军向城门处赶去。
当文丑策马靠近吊桥时,县令张裕、县尉李浑率领十几个手下一齐跪倒:“降臣跪迎文上将军!”
随后,众降臣一一报名。
文丑扫了众人一眼,立即做出安排:“诸位请起,你们能够弃暗投明,做出理智选择,本将军很欣慰,特许你们官为原职。”
就在众降臣脸露喜色的时候,文丑继续说道:“县丞何在?”
一个体型微胖的文官踏步出列,跪在地上:“属下在!”
“阳安城暂由你打理,本将军会派五百将士入城维持秩序。”
“属下领命!”
“张县令、李县尉,你们带上全部县兵随本将军行动,到了其它县城,你们就上前劝降,以身作则。”
“诺!”李浑和张裕对视一眼,脸带苦笑地应下。
六月十四日,汝阳安,上颍县城外。
一万文家军经过吸纳各县县兵,已经变成了两万,声势变得更加浩大。
这时候,十来个县官按照文丑的吩咐,走到城门前喊话。
“我是阳安县令!”
“我是阳安县尉!”
“我是汝阴县令!”
“我是汝阴县尉!”
“我是…”
“文上将军亲率两万大军杀到,你们上颍城守军不过三千,根本无法抵抗,文上将军仁义,不会追究你们以往的过失,不要迟疑了,快投降吧!”
各县的县令、县尉都信心十足,特别是阳安县令张裕,有着文家军当后盾,再以身作则一喊,所到各县往往就降了。
这些天,张裕立了不少功劳,现在喊得更加起劲,离城墙也靠得近些。
“咻!”
一根羽箭突然从城头破空飞来。
“噗嗤!”
箭矢入肉的声音响起,却是张裕胸口中了一箭。
“啊!”
张裕当即惨叫起来,两个亲兵连忙把他扶回本阵。
文家军众将看到这一幕,齐齐大怒,关平向文丑请战道:“主公,上颍城守军不过三千,我军兵力是它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