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本将军正是刘辟,你们是?”
“刘将军,主公带领我们与曹军作战时,中了曹仁的奸计,被曹军埋伏重创,张绣将军、关平将军直接战死,主公和周仓将军不知所踪,眼下我们正被曹军追杀,还请速速放我们进城!”
“我军败了!”刘辟惊呼一声,然后赶紧向部下吩咐道:“快,快打开城门!”
也就在这时候,闻讯赶来的关宁朗声喝道:“慢着!”
“关参赞,你这是干什么?”
“刘将军,安城关系重大,一旦城门打开,而来人却是敌军冒充,那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还请刘将军三思啊!”
“这?”刘辟觉得关宁说得有道理,顿时迟疑起来。
关宁见刘辟听进了自己的话,继续解释道:“刘将军,你再仔细看看下面这些人,虽然队伍散乱,可却隐隐露着杀气,再者,这些人自称是败兵,可背后却没有看到追兵的踪迹,很是可疑啊!”
关宁目光犀利,似乎发现了刘备一行人的破绽,只是,他的话刚说完,脸色立马大变,因为他看到城下败军逃来的方向突然喊杀声震天,似乎有大队人马正追杀过来。
“不好,是追兵来了!”刘辟满脸惊色,急忙呼喝:“快,快打开城门!”
“刘将军,不能开城门啊,本参赞还是觉得这其中有诈!”关宁依旧劝阻。
不知为什么,关宁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到底哪里不妥,却无法说清。
也就在这时候,城下突然传来阵阵哭声,却是残兵败将们对着城头跪求守军开城门。
与此同时,两里开外陡然出现一部人马,他们狂舞手中刀枪,杀气腾腾地扑向城下的‘文家军残兵’,口中嗷嗷大叫道:“追啊,活捉文家军残部!”
刘辟见到这一幕,顿时心神大震,失声叫道:“不好,是曹军杀来了!”
城下这时也有了动静,只听见一道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弟兄们,列阵迎敌,我们就算是死,也绝不做曹军的俘虏!”
随着这道嘶哑的声音响起,千余‘文家军残兵’依令行事,齐齐拿起刀枪准备迎战。
刘辟看到这一幕,顿时动了恻隐之心,就要不管不顾地下令打开城门。
这时候,关宁拦在刘辟面前,仍不死心地劝阻道:“刘将军,万万不能开城门啊!”
“滚开!”刘辟怒声狂吼:“城外的都是自家弟兄,我们岂能见死不救?”
说完后,刘辟不再理会关宁,对左右的部下大喝道:“快,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放城外的弟兄进城!”
随着刘辟的命令下达,安城城门徐徐打开,吊桥缓缓放下。
安城外,刘备看到守军中计,心中大喜,握紧双股剑,随时准备率军发起冲锋。
关宁一直在关注城外的情况,在看到城下的‘文家军败兵’隐隐呈现扑向安城城门之势后,心中急得不得了。
想到安城被攻破的恐怖后果,关宁一咬牙,迅速拔出佩剑,然后架在了刘辟脖子上:“刘将军,城门真的不能开,快,快下令拉起吊桥,关上城门!”
生命遭到威胁,刘辟尽管对关宁十分不满,但还是下达了拉起吊桥,关上城门的命令。
关宁看到吊桥缓缓拉起,城门重新关上,不由大松一口气,然后对刘辟说道:“刘将军,若有得罪,还请见谅,本参赞之所以坚持不开城门,是觉得这事从头到尾存在太多疑点。”
刘辟被利剑架在脖子上,整个人也开始冷静下来,他冷哼一声后,问道:“存在哪些疑点?”
关宁一边关注城外的情况,一边解释道:“其一,自我们认识主公起,主公就一直战无不胜,曹仁虽然名气不小,但要击败主公,绝不会那么容易,更何况,主公有贾军师、张将军他们辅佐,即便战败,也绝不会败得这么惨。”
“其二,城外这些兵马虽然穿着我军衣甲,但也没有打出一杆标示我军大将的旗号,在介绍自身身份时,又遮遮掩掩,这显然有些不正常。”
“其三,城外这些兵马明明是败兵,却杀气内敛,好似准备狩猎的猛虎,同样不正常。”
“其四,曹军如果真追到安城地界,沿途必定动静不小,我们不可能收不到任何音讯。”
“类似的疑点还有不少,因此,本参赞判定城外的这些兵马必定不是我军败兵。”
关宁见刘辟听得连连点头,一发表完自己的看法,便将佩剑从刘辟脖子上移开。
刘辟解除生命威胁后,并没有向关宁发飙,而是下令部下加强戒备,不管城外出现什么情况,没有他的命令,都不准私自打开城门。
关宁见刘辟如此反应,心中对他的评价立马提高不少,想了想后,在刘辟耳边说道如此如此…
安城外!
刘备一直在等吊桥完全放下,城门完全打开,可等了一会后,他赫然发现,城门又重新关紧,吊桥又重新拉了上去。
人不怕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