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为难地望向了李岳,“少爷……银钱都在你那里放着呢!”
忠叔是管家不错,但他只管账目,银钱向来都是由家主亲自存放的。
“呃……”
李岳一愣,讪讪而笑,“那你先去安排一下,等下过来取银钱……”
他根本不知道原来那个李峙渊把银钱存放在何处,少不得要费上一番手脚去翻找了。
“是!”
忠叔连忙答应一声,匆匆地走了,把瘦削的腰背挺得笔直。
少爷变了,突然就颇有老爷和太老爷的仁义之风了,用不了多久,李家又会变回以前那个仁义之名传遍大龙湖畔的李家!
“少爷,”
忠叔刚刚离去,红袖便端着一个红木小托盘走进了客厅,笑容甜美,目光温柔,“先把姜汤喝了吧,祛祛寒……”
红木小托盘上放着一个雪白精致的小陶碗,碗口热气氤氲,姜香气四溢。
“真香,”
看到红袖,李岳脑海里不禁又浮现起她准备扒自己衣服时那副羞赧模样,有些尴尬地赞了一声,连忙接过陶碗,也不用碗里的汤勺,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慢点,”
见状,红袖连忙姜小托盘往桌上一放,就要去夺李岳手里的碗,“小心烫着。”
“不烫的。”
李岳却已喝完了,笑呵呵地吧空碗递还给了红袖,“那个……我先回房躺一会儿,不要让人打扰我!”
想来想去,他觉得原来那个李峙渊多半还是把银钱藏在卧室里了。
“嗯,”
红袖自然不知道李岳的打算,闻言,甜甜一笑,“吴婶已经在准备晚饭了,等一下也给你送到房里去吗?”
“不用,”
李岳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如果到了饭店我还没又有出来,你就去门口叫我一声……”
打发了红袖,李岳匆匆地回了卧室,将房门一关,便四下翻找起来,折腾了好一阵,终于在床下找到了三个陶罐。
三个陶罐都只有尺余高,小口大肚子,一个里面放了些小金锭,大约半罐子,挺沉;另一个罐子里装得满满当当的,都是白花花的小银锭;最后一个罐子同样装得满满当当的,却都是铜钱。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真金白银,李岳止不住地激动了起来。
发达了!
发达了……
就这么成了地主老爷,不禁有千亩田地,还有这么丰厚的家底,这辈子还愁啥呢?
李岳索性将三个陶罐都搬了出来,放到了床上,这才盘腿坐到了床上,望着三个陶罐傻乐,白皙清秀的脸都快笑开花儿了。
良久,他才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连忙从装铜钱的罐子里抓了两大把铜钱出来,一一翻看了起来……
天武通宝、弘德通宝、永治通宝、隆昌通宝……
突然,他的目光凝固在了其中枚铜钱上,那枚铜钱上赫然铸有四个字——天启通宝!
天启?天启!
在他所了解的历史中,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有铸造年号钱的习惯,想来这些铜钱上铸着的也就是大煌王朝一些皇帝的年号了,可是,为何也会有“天启通宝”呢?
先前的欣喜顿时烟消云散,一丝阴霾涌上了李岳的心头。
如果历史真地如此惊人的相似,那么……乱世是不是也就不远了?
联想到明末乱世,李岳只觉地心底寒气直冒。
不行!
绝对不行!
良久,李岳定了定神,心底突然发起狠来。
老子才刚过上好日子,绝不能让昏君奸党和鞑子给毁了!
在那个世界活了三十多年,老子一直都在让步,如今有幸捡了条命再世为人,老子绝对不会再让步!
不管是鞑子还是义军,不管是昏君还是奸党,只要敢惹到老子头上来,老子就让你们看看穿越者的利爪……
“笃笃……笃笃……”
正在李岳暗暗发狠之际,房门却被轻轻地敲响了,随即红袖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公子,睡下了吗?二叔公来看你了。”
“等一下,”
一听二叔公来了,李岳连忙翻身下了床,“我马上就来。”
说着,李岳匆匆地穿好鞋,又撩起衣摆,抓了三大把铜钱一股脑儿地兜了,快步走到门口开了门,将兜着的铜钱往红袖面前一递,“红袖,把这些给忠叔送去,如果不够,就自己进屋来拿……”
“少爷!”
红袖往李岳怀里一望,顿时一声美目圆瞪,“你咋给给忠叔这么多钱啊?”
李岳的手可不小,三大把少说也抓的有六七十枚铜钱。
“这钱是给窦老黑的,”
李岳连忙解释,“你不是说朱老二家已经断粮了吗?我叫忠叔给他们家送了一些过去,正好借窦老黑的车用一用,所以给他加些钱。”
“少爷……”
红袖怔了怔,旋即嫣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