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瞧着对方落在地面上的影子,发现其影子蠕动变化着,瞬间就激动起来。
显然从许道口中确认了舍利假丹此物,对方已经有点相信许道口中所说,并对舍利假丹产生了觊觎。
那领着许道走进来的雷诏道徒听见了这些事情,也是面上讶然,想不到区区一个西南地界竟然在短短半年内发生了如此大事。
此人心中暗道:“若是真如这小道所言,连金丹境界的大道士都死了,那雷亮啸跑了过去,怎么可能不死。”
雷诏老者在默默想了片刻后,终于又抬头看向许道,口中同样沙哑叹到:
“既有如此大事发生,难怪吾徒会身陨江州,时也命也。”
听到对方承认了雷亮啸是其徒弟,许道连忙拱手,出声:“道长节哀。”
可是听见许道这四个字,雷诏老者的声音突然转冷,低喝到:
“桀桀!吾徒既然死了,为何你没死?”
嗤啦!他身上紫金道袍突然崩裂,身形陡然胀大,脖颈高耸,呼吸沉重,一颗似马非马的头颅出现在许道的眼中。
许道瞧着此人半显出的模样,心中暗道:“雷兽,这雷诏中人果真有奔雷兽的血脉。”
雷兽乃是一种是似马如龙的上古凶兽,头有犄角,威能莫测,按雷亮啸所述,其族内便是以此兽为图腾,拥有的血脉也正是雷兽血脉。
不过对于这点,许道持怀疑态度,按他估量的,雷诏族内的血脉多半并非上古雷兽血脉,而应该仅仅是上古雷兽的后裔,奔雷兽之血。
即便是奔雷兽,其血也可令道友拥有结成金丹的潜力,而雷诏族内的血脉繁衍不知多少代,应是早已经稀薄到了筑基都难的地步。
但不管怎么说,雷诏中人果真能身具雷兽血脉,着实让许道心中生出了几丝羡慕。
身具血脉,且还是妖精级别的血脉,无论是炼气修行,还是筑基修行,无疑都能给雷诏中人增加不少好处。
“不知此雷兽之血,能否为我所用。”
许道心中暗暗想着,只是他现在也来不及想太多,对方脸色变化,似要发难,他得提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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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雷诏老者口中的话,许道心中顿时一惊。
他抬头望向对方的背影,脑中想到:“此人修为是筑基境界,而且还能知道雷亮啸已死,其应当就是雷亮啸的师父了!”
见许道没有及时回答,一声冷哼在他的耳边炸响。
凝重的神识更加肆意的落在许道的身上,盘旋在大殿中的黑影就像是一团烂泥般要将他整个人都吞食掉。
好在此人的修为并非筑基后期,瞧不出许道隐藏起来的修为。
许道在心中组织好言语后,方才装作怔住了似的,慌张拱手回到:“拜见道长!”
“贫道乃是西南江州之人,雷道友之友,得雷道友之托,特意前来禀明江州之事……”
话说完之后,雷诏老者像是在审视他口中的话,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
而许道为了显得自己口中说的更真实一些,还眯着眼睛,故意令额头掉落了几滴汗水,言语艰难,表现出承受着巨大的神识压力。
啪嗒!其汗水掉在大殿之中,掀起了一阵波澜。
雷诏老者桀笑着,突地将落在许道身上的神识猛地一收,然后沙哑开口:“既然是亮啸的好友,那你应该知道的很清楚了,说说。”
其态度比之刚才要好了很多。
许道也不再耽搁,一拱手,便咬牙说到:“雷道友,死于白骨观主之手!”
此话一出,大殿当中刚刚平息下的神识又大作起来。
站在旁边的那个雷诏道徒听见雷亮啸果真已经死亡,眼中神色变化,心中暗喜起来。好在他虽然面对许道倨傲的很,但是可不敢在筑基道士面前放肆,面色丝毫没有露出幸灾乐祸之色,表明功夫做得到位。
雷诏老者抬起了头,露出顶上花白的头发,他晃动着脑袋,像是在消化许道所说的话。
咔咔!一阵骨骼摩擦的声音响起来,老者的身子依旧背对着,但是将头颅直接扭转了过来,直视许道。其双目具白,中无瞳孔,还泛着蓝光,面目清瘦,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
许道看见此人面孔的第一眼,忽地感觉对方身上人味儿淡薄,好似瞧见的并非是道人,而是一头披着人皮的妖怪。
不等他思虑太多,雷诏老者口中又问:
“何时死的?”
许道听见,回答到:“约莫半年之前,雷使者赴任江州一年后。”
此时间真是雷亮啸被他当场锤杀的时间,其故意模糊了具体的天数。不等雷诏老者继续发问,许道便将当时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按贫道所知,当日雷道友在江州荡妖东堂大宴宾客,有一狂徒突至席间,伪装成道徒,悍然夺了他的法器,并将其挤倒在地。”
“此人谎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