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才对。”
倒不是叶洛诅咒那些全球的超一线城市,而是从形成【怪异】的机制也可以看出来,既然怪异的形成是人心深处的绝望与厄运,或者简单点说“怨念”,那么自然是人口密度大、人群压力又大的特大城市,更容易形成怨念,从而诞生怪异。为什么会是南城这种“死水”一般的城市被惦记上?
在叶洛看来,被【系统】惦记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而真正让叶洛明确南城可能陷入了某种危局的是【系统】的措辞。
黑色的签字反复圈画了纸张上的“脱离南城”中的“脱离”两个字。叶洛凝眉沉思:
“脱离南城——为什么会是‘脱离’这个词?”
脱离这个词语有一种类似于“避开某种危险”或者是“挣脱某个泥潭”的语义,在叶洛看来,【系统】其实已经提醒得很明显了,就差没有直接说出“逃离南城”这句话了。
“南城将要发生什么事情,还是说……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契机是什么?是怪异吗?如果是怪异的话——”
叶洛在纸上写下了“灰鲲”两个字,紧接着又写下了“灰雾后的未知怪异”几个字。
“是因为它们吗?可如果仅仅是灰鲲那种程度,真得有必要令【系统】惦记上吗?”
叶洛不得不承认,虽然灰鲲确实带来了极大的绝望与压抑,但其实它并没有真正杀人,也并未对南城这座大体量的城市带来实质性的影响。在叶洛看来,就纯粹从杀伤力来说,如果《猫鼠游戏》中的大猫被放到了现实中,若是没有军队之类的镇压,杀戮的人数都要远超灰鲲。
但即使是大猫,不需要玩家出手,挨上人类暴力机关的一炮也是够呛。而灰鲲的恐怖在于从精神层面对那些已经死去少女的压迫,可从空间范围上来说,这影响范围最多也就是某一个社区级别的怪异,远远称不上“城市级别”的。
【系统】如此提醒,除非……还有更加未知的恐怖正在降临。
“若真是如此……”叶洛不禁为南城的霉运而苦笑,“还真是多灾多难的城市。”
前有灰鲲浮漂在天上,后有那未知的怪异试图入侵南城,甚至还有连【系统】都不得不发声的未知正在酝酿。
“但无论是灰鲲,还是那只未知的怪异,还是说某种更加恐怖的存在就要降临南城……”叶洛吐出一口气,“我都必须留在南城才行。”
南城是叶洛的家。虽然他已经没有家人了,但是叶菲、沈沫,还有一些旧相识,当年的老同学,都生活在南城。虽然久未联系,但情谊仍在。
他没有办法,就这么洒脱地离去。
而且叶洛也并不认为这会是“死局”,既然【系统】发布了2个奖励选项,任由叶洛选择,就说明它自己也在纠结。
既然在纠结,就说明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要么是存在破局之法,要么这个局面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致命。
“更何况,如果真得出现了恐怖至极的【怪异】,试图摧毁整个南城,《游戏》中的其他玩家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如果……他们能收到消息的的话。”
灰鲲事件至今只有一个似敌非友的【玩家】与他在教学楼展开了一场短暂但致命的厮杀,教他实在是无法寄希望于其他玩家。
凝视着纸张上简简单单的几个词语,叶洛幽暗的瞳底阴霾涌动,窗外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挤进来,落在白色的纸张上,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好一个艳阳天,可叶洛却只觉得——
黑云压城、风雨欲来。
……
……
叶洛将维修人员送出房门,返身回来客厅的时候。
幽灵少女正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着据说是辛清颜主演的偶像剧《妖狐小厨娘》。
心愿问道:“哥哥,手机修好了吗?”
“必须要送到专门的品牌店。”叶洛随手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甜牛奶,插上吸管,坐在沙发上,边喝边说,“但据他所说,泡了那么久的水,大概率也是修不好了”
“那要送去修理吗?那个奇怪的人——”心愿指的是兜帽人,“也在抢这个东西吧?”
“这也是我担心的。”叶洛看了一眼沈沫所在的房间,以防意外,他一直没有关上房间的门,一眼望过去可以看见沈沫还安静地躺在床上,“比起手机,我更加担心的是那人会直接来找沈沫。”
“是哦。即使手机坏了,但只要沈沫姐姐还在,线索就不会断。”
叶洛点头,“我现在尚不明确那个兜帽人到底是如何锁定沈沫的,所以只能在这里守株待兔。”
虽然叶洛说是“守株待兔”,但他并不认为那人会真得找到他家。原因很简单,【系统】并未发布任务——
如果说那兜帽人是【玩家】,那么他大概率是在【系统】的指引下前往教学楼的。就如同叶洛也是在【系统】宣布“发现沈沫消失原因”这一任务后,才会前往教学楼试图找到沈沫的踪迹。
心愿忽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