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随手拾起一本,她躲在观众席的第二排,艰难地蹲下身子隐匿起来,一边警惕地看向入口,一边气喘吁吁地看了起来。
她满怀期待,但很快眼中就露出茫然。
因为册子里的内容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讲述的正是之前李媛所说的主题内容,也就是刚才舞台上所上演的恐怖故事。
但她只是愣了一瞬间,很快就反应过来
“那些规则呢?!”
苛烈所说的那些规则,包括“许愿机制”、“无剧本表演”等等规则,竟然在这剧本中全然不见了。
可她分明记得,剧本上是白纸黑字写过那些规则的。
她反复翻阅却依旧找不到,直到她心慌意乱之间翻到了封底。
白色的塑封封底,左上角用黑色字体写着一个奇怪的编号。
十一是什么?
她来不及琢磨,很快视线就被更加瞩目的东西所吸引了。
那是整个剧场的简易地图,用黑色细线勾勒在封面的右下角。
不出她所料,正是回字形的走廊包围着方形的演出厅,构成一个矩形剧院。
但令她心中有如惊雷炸响的是地图中所标注出来的房间演出厅,走廊,卫生间,会议室。
她刚才因为被方红所阻拦,根本没有机会抵达卫生间和会议室所在的位置,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
“为什么我竟然根本没有想到会议室?”
而这个问题真正提出来的疑惑是
“为什么我竟然根本没有想到苛烈会是幕后真凶的可能性?”
这整场即兴舞台,毫无疑问正是苛烈在负责主持,如果说那只怪异幻化成了人类隐匿在他们其中,她本该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苛烈”才对。
但直到此时此刻她看见了“会议室”三个字,才想到“苛烈”分明一直都在会“会议室”中,而在这之前她竟然全然忘记了。
“这只有一个可能”
她深吸一口气,恍惚的眼神瞬间变得凝练。
她想她找到了答案了。
“苛烈才是”
“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明亮的会议室中,陆明愿背部紧紧靠住后门,握紧了手中的锤头。
她浑身浴血,脸色惨白,已经快要晕死过去,只凭着一口气在苦苦坚持着。
但她满是污血的脸上,眼神却无比锋利,死死盯着那坐在长桌对头的西装男人。
不能泄气。她一边咬牙,一边在心中告诉自己。
她好不容易在黑暗中躲过方红的追击,摸索到了这间会议室,可不能倒在最后的时刻。
“精彩”
身着西装的男人,坐在讲台上,缓缓鼓掌。
白织灯下,他面上带着浅淡的微笑。
“也就是说,你是凭借你手中的锤头看出了规则的漏洞,联想到了剧本存在的不合理性,然后从剧本中看到了剧场的地图,最后通过会议室发觉到了我的存在。”
他点头,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那副表情,竟然像是在听什么有趣的故事。
“果然是有利也有弊呀。让我看见这么精彩戏剧的同时,也增加了剧本的漏洞。”
他叹息着摇摇头,说着令人一头雾水的话。但他立刻就主动解释了。
“这把锤头”
他的眼神落在那滴着鲜血的锤头上,“是愿望的体现。”
“什么愿望你的愿望吗?”
陆明愿盯着他。
“当然不是,我说过了,我可不是演员。只有演员才能许愿。”
苛烈展颜一笑,“这个愿望是你们的愿望你们中有谁祈愿想要变成杀人狂魔。这个愿望被许了一次又一次,无比强烈,虽然舞台被一次次刷新,但那个愿望的残骸却像水垢一样难以清除,最后积累了下来,定下了剧本的基调。”
“你什么意思。”
陆明愿忽然觉得浑身发寒。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苛烈露出神秘的笑容,“你既然保留了几次舞台的记忆,那么,你也一定奇怪过才对为什么舞台的剧情会变得如此血腥,而更怪异的是,你们居然全盘接受了。”
“这不是你在背后操纵吗!”她质问道。
“我最多只是顺手推舟罢了。真正写下这个残忍故事的,是你们自己。”苛烈点着桌面上散落的白色小册子,“你们在一次次舞台中习惯了杀戮和被杀,记忆虽然随着舞台的刷新而消失,但是情绪却像血渍一样沉淀了下来,形成了剧本中血腥的故事。所以你们才可以如此坦然接受这么残忍而恐怖的事情。你们而不是我才是造成这一切的凶手。你手上这把凝固了无数负面情绪的锤头就是证据。”
苛烈的话令陆明愿大脑一阵眩晕,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不对!如果说这些氛围和情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