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埃尔会在扎营休息时切磋剑术,互相学习。
要知道,在这个混乱的年代,一门高强的武艺可是一个骑士安身立命的本领,西蒙可不想任其生锈,直到某一天自己在哪个阴沟里翻了船,万劫不复。
“今晚在这里搭建营地。”西蒙望着天边火红的夕阳,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干燥的喉咙,下马将缰绳栓在了一片溪边空地边缘的栎树上。
“干活了,干活了,伙计们!”一阵寒风吹过,商人奥布里缩着脖子下了马,一边拍手一边大声喊着。
戴了头盔的伙计和商队护卫们纷纷将头上肮脏的诺曼盔和战痕累累的镶钉皮盔卸下,放在了空地边的一颗大橡树下面。两个背着盾拿着矛的商队护卫另将他们那有凹陷的盾牌和弯曲的长矛紧挨着头盔堆靠在了树旁。
接下来,伙计们娴熟地在队尾的敞篷木头马车上取出各种工具。两个伙计背着木篓去附近拾柴了,一个伙计拿着铁锅和食材去了溪边,还有几个伙计将一大卷脏兮兮沾满了碎叶草根的毯子在一堆枯叶上放好后,便去到溪边搬来石块,准备搭建一个简陋的营火。
“嘿,盖尔森你个蠢猪猡,今天晚上所有人会尝到你的尿是什么滋味!”正拿着铁锅蹲在寒彻刺骨的溪水边上打水的棕色背头络腮卷胡商队伙计忽然看到溪水上游不远处,一个尖角胡商队护卫解下了裤子,随即一股骚浓的黄流混入了清澈的溪水。
“还不快滚!?”背头络腮卷胡的商队伙计见那个商队护卫只是后知后觉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还如挑衅般地抖了抖胯下,随即才穿上了裤子,差点被气得想把这个愚钝的蠢蛋给一刀阉了。
“胖子和米勒,你们两个去搭篝火,准备晚餐,我和加布里埃尔比划比划。”西蒙摘下了高高的纹饰诺曼盔挂在马鞍旁边,随即脱下了沃尔夫男爵送给自己的狼皮披风搭在马鞍上,摸着腰间的剑走向营地边上的大片空地。
“我来了,西蒙老爷。”加布里埃尔栓好了他的黑色战马,摘下了他的分段式圆顶盔,紧了紧他那皮革头巾的系带,跟在了西蒙后面。
“咣!”
随着一声铁剑清脆的出鞘声,所有正在干活的伙计和商队护卫的目光不知不觉中都聚焦在了二人身上。
“当,当,当!”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西蒙便已经以好几种刁钻毒辣的角度攻向了刚刚拔出剑的加布里埃尔。
不过,在经过了最初的措不及防和慌乱之后,加布里埃尔略显吃力地挡开了西蒙的所有攻击。
“不错,要是没两下子,你也不可能有机会如现在一般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和我切磋了。”西蒙的嘴角微微勾起,后退了一步,重新持好了手里的剑。
“老爷,您的进攻很犀利啊,我敢打赌,如果不是一个在战火中滚打摸爬了好多年的老兵油子站在您面前接招,和您对招的那个倒霉虫轻则断肢,重则丧命!”加布里埃尔捏了一把冷汗,感觉西蒙近段时间的剑术简直是进步如飞。
西蒙没有说什么,只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原本这具身体的生父科奥瑟男爵就是一个在战场上用自己的刀剑发迹的贵族。作为这么一个远近闻名的战士的儿子,西蒙从小便对剑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即便是日复一日枯燥的练习也能让小西蒙对此乐之不疲。因此,在西蒙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剑术便已经算是比较优秀的了。
西蒙刚刚穿越过来的那段时间与原主的身体并不是那么契合,挥剑就和一个空有一身力气的白痴一般毫无章法,胡乱瞎砍。但是随着西蒙长久以来的适应和练习,目前已经恢复到和穿越之前的原主差不多的水平,甚至更进一步。
“老爷,我有些奇怪的是,您刚刚有一剑举过头顶笔直劈下的招式,我只在南边的意大利王国的骑士和剑客身上见过。您难道曾经去过那边学习剑术么?”加布里埃尔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这是我从一个去过说意大利语的地方的石匠身上学的。”西蒙爽朗地大笑几声,那天在弗尔德堡里石匠莱安和胖子的切磋场面又浮现在了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