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真不错,不愧是神迹降临的土地。”
昆尼尔男爵啧啧称奇地打量着主路两旁茂密的森林,仿佛在视察一片属于他自己的森林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呆了这么多年也没有遇见过神迹,但是自从那个该死的西蒙接管了村庄后,这里就跟种下了一颗魔豆似的”
福克斯皱着眉头说着,和昆尼尔男爵一起骑出了森林的边缘。主路两边尽是尚未来得及挖出树根的树桩,再往前走一点,便是一片片安详的被铺上了“白色被窝”的农田。
“然后野蛮地生长成了一副我从没见过的模样。”看着远处山丘上的木堡和塔楼,以及山丘下被坚固的尖木围墙环绕起来的弗尔徳村,福克斯有些失神地将后面一句话继续说完。
“看来你有些惊讶啊,我的朋友。”昆尼尔男爵看到了远处村墙上攒动的人头。在午后的日光笼罩下,村墙上士兵们被擦得澄亮的诺曼铁盔反射着阳光,像投矛一样刺痛了昆尼尔的眼睛,令他不禁眯了眯眼。
“是的,才过了一年的时间,这里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福克斯回过了神来,那副如寒霜一般的脸又重新板了起来。
“哈哈哈,不用担心,我反倒希望这里的一切都变得更好,因为最后这都将变成我的财产!”昆尼尔男爵张开了双臂,大笑了起来。
福克斯没有说话,兜帽阴影下那双锐利的眼睛闪过了一丝不易捕捉到的厌恶,紧接着他跟着昆尼尔男爵一起朗声笑了起来:“是啊尊敬的昆尼尔阁下,您可是拥有这片土地合法宣称的男爵,如果西蒙识相的话,他现在就应该解除武装,打开村门,迎接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走,去会会这个西蒙。”
浩浩荡荡的军队从森林的掩护中鱼贯而出,露出了他们锐利的爪牙。
无论是装备精良的领主私兵、衣甲混杂的雇佣兵、有说有笑的弓箭手和自由民士兵,还是仅仅穿着一席简单御寒衣物的贫民农奴士兵,此时的每个人都精神饱满,仿佛稳操胜券。
他们在前几天的掠夺中尝到了甜头,贝格伯爵领那些胆小如鼠的人们见了他们的大军就只会抱头鼠窜,偶尔遇到的抵抗也就和挠痒痒一般软弱无力。
在他们看来,这不过又是一个即将被他们攻破的村庄罢了。自己只需要跟着领主老爷一起顺利地攻进这座“毫不设防”的村落,就能获得金钱,粮食还有女人,多么简单的事情啊。
“唔,唔,唔”
一阵悠长的号角声响起,跟在领头昆尼尔男爵身边的骑士们纷纷骑着马四散而去,召集着自己的人手,准备在弗尔德村弓箭手射程外的空地上摆开阵容。
而昆尼尔男爵则带着福克斯和另外两个亲随侍从骑着马,继续沿着主路向弗尔徳村的南门悠哉悠哉地驶去。
“我的朋友你们是谁,来到这想要什么?”站在村墙尖木墙垛后面的胖子大声对着骑着马的来人大喊道,话语中充满了警惕。
满是积雪的主路上,昆尼尔男爵一行人放缓了速度,然后在距离村门不远的地方了下了来。
马儿的鼻子中不断喷出白气,前蹄不安地刨着地上的积雪。连它都能感受到,大战一触即发。
“嘿,快瞧瞧那是谁,那不是税吏福克斯吗?”一个眼尖的士兵辨认出了那个衣着鲜明的微胖熟悉身影。
“什么,税吏福克斯?他怎么回来了?”
一时间,村墙上的士兵和村墙下拿着投石索的村民们议论纷纷,只有从科隆来的那批难民村民此时正一头雾水,满脸不解。
“哈,看来虽然我短暂地离开了,但我的余威依旧深深地纂刻在了这群贱民的脑子里啊!”福克斯勾起了嘴角,不过很快,他的臭脸又变得和生吞了一盘苍蝇一样绿。
“福克斯,你这只厚颜无耻的野狗居然还有脸回来?啐,下贱的蠢东西,一会儿老子会在这个去死的好日子里一矛捅爆你那圆鼓鼓的肚皮!”一个愤怒的士兵高扬着手里尖锐的短矛大声地叫骂着。
“毫不夸张地说,福克斯你就是一坨肮脏的公猪鼻涕,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令人作呕的大便,上帝面前的傻蛋,天堂外最蠢的智障”一些士兵也开始跟着对村墙下那个令人憎恶的身影大爆粗口。
“嘿,亲爱的福克斯阁下,请不要理会他们,快看向这里,”墙垛口的翰恩将手里的长矛递给个身旁的老鲍赫,然后掀起武装衣解开了裤子,一道骚黄的水柱在寒温中冒着热腾腾的白色水蒸气喷射了出去,“事实上我要说的是,你现在连帮我吮吸这玩意的资格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翰恩,真有你的!”
“我快笑得没力气了。”
一阵欢声笑语充斥着弗尔徳村的村墙。
沉默的昆尼尔男爵黑着脸瞥了身边的福克斯一眼。他可从来没有向自己提过他的名声在弗尔徳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