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也没料到这时候临时营地会遭到突然袭击。他可是布置过暗哨的,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那些放暗哨的士兵没有提前和营地里的人预警。
“我马上带人突围,你可别搞忘了那几匹已经驮好粮食的驮马!”亨特爵士举着带有他家族纹章图案的盾牌,猫着腰走到了洞口,同时回过头对着身后的福克斯交代道。
“好的亨特阁下!”
当福克斯猥琐地将脑袋探出山洞洞口时,一支流矢正巧打在了旁边的岩壁上,飞溅的细小土石打在了他的脸上,把这家伙吓得一哆嗦。
“别害怕别磨蹭,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骑士的儿子呢,现在来看真是连农夫都不如!”福克斯后面跟着的骑士耻笑道。
胆怯懦弱的贵族无疑是这些尚武贵族圈子里的耻辱和笑话。
福克斯发觉自己的身体因为害怕而止不住地颤抖,他身后骑士发出的耻笑声让他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
他咬了咬牙,举起盾,朝洞穴边的栓马柱跑去,大声向周围被箭矢压得抬不起头的骑兵们喊道:“所有人,突围,骑上你们的马,突围!”
不过这时,许多拿着草叉和长矛的农奴兵和多尔斯滕家族的私兵伺机冲进了营地。
一些骑兵刚刚解开缰绳踩着马蹬上了马,就被拿着长杆武器的士兵们或戳或打地重新干回到了地上,紧接着被蜂拥而上的农奴兵们杀死或者俘虏。
于是,一些骑兵放弃了上马逃窜的机会,干脆举着盾提着剑在农奴兵之中掀起了一波腥风血雨。
骑兵们就如步行骑士一样骁勇战斗,干净利落的剑法让多尔斯滕的士兵们死伤惨重,一时间,多尔斯滕家族这些胆小的农夫和剑技不精湛的私兵们居然没有人再敢靠近他们了。
战场上到处都是没吃完的饭碗,残碎的肢体,插在树枝泥土和尸体上的羽箭,随处可见的血迹和以及正流着殷殷鲜血的伤员以及遗体。
树枝上的乌鸦冷眼看着树下双足动物毫无意义的相互残杀,打算等这一切都消停下来后继续享用中午尚未结束的宝贵用餐时间。
“你们还在等什么?杀光他们!”随着身后的战吼声响起,农奴兵和私兵们重新鼓舞了士气,杀向了营地内所剩不多正在步战的精锐骑兵。
由于双方士兵现在混战在了一起,出于避免误伤友军的考量,刚刚密集的箭雨总是暂时停歇了下来。
“福克斯,你这该死的,人在哪呢?我们打开了一道缺口,快点带人过来!”
营地西南方的林子里遥遥传来了一声大喊,踯躅不定焦虑不堪的福克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带着几个骑兵骑着驮有粮食的驮马向西南方向骑去。
不过,当他们刚刚骑出营地,箭矢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接连不断地朝他们高速扑去。
“嘶嘶!”
一匹可怜的驮马中了两箭,连带着它背上的粮食和惊慌的骑兵,痛苦地嘶鸣着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骑兵就如一块扔进饿狼群的鲜肉,立马成了集火的目标,当他刚刚撑起身子挣扎着从雪地里坐起来时,闻风而来的箭矢让他重新又倒在了地上,再也没能起来。
由于营地外埋伏的弓箭手距离福克斯逃跑的缺口实在有些远,除了拦截到了这个倒霉的骑兵外,大部分的箭矢都被树木给拦住了,弓箭手们只能遗憾地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
临时营地内的战斗此时也接近了尾声。
十几个留下来无法突围的步行骑兵注意到身边越来越少的同伴,远处密林中攒动的人头,知道自己败局已定了。
“住手,我投降!”
生命是上帝赐予给人的宝贵礼物,战斗并不一定非要以死亡告终。这些骑兵可以付出钱或者装备的代价重获自由,将来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把他们先绑起来吧,我可不确定追随叛徒福克斯的人会不会和我们讲荣誉!”军事总管埃里克一边说着,一边将剑上的鲜血在一个死去的骑兵穿着的武装衣上擦了擦,将剑收回了剑鞘。
“约纳斯,统计人员伤亡和缴获的战利品!”朗格大声喊道,同时解开了绑得紧紧地锁甲护喉,畅快地呼吸着混杂着浓浓血腥味的冰凉空气。
“好的少爷!”躲在弓箭手阵线后面的约纳斯见战斗结束了,知道接下来他要干什么,于是一路小跑了过来。
农奴兵们在私兵的监视下将死者身上的装备解下,统一堆在了临时营地中央的空地上,方便财务总管约纳斯统计。
弓箭手们则在营地里和营地附近收集着零零散散的箭矢。
一些没有死透的敌人被士兵们逐一补刀反正他们不论怎么也活不成了,与其在死前忍受着剧烈的痛楚,还不如就此解脱。
“少爷,福克斯和他们领头的贵族带着至少一半的粮草逃走了。我们只追回了山洞里和拖车上他们刚才来不及带走的粮食和物资。”过了一会儿,统计完了的约纳斯回到了朗格的身边。
“唉,无论如何,这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