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子,满脸畏惧,却眼神认真道:“你不可以这么做!”
曹晴朗安慰道:“大师姐,忘了小师兄是怎么说的吗,最早的时候,许多想法有过,再来改过,反而才是真正少去了那个万一。”
“我之心中道德大快意,管你世道不堪多涂潦。”
崔东山自嘲道:“这辈子见过太多的人心险恶,阴私幽微,莫说是去看了,躲在远处不去闻,都会恶臭扑鼻。而且问题在于,我这个人偏偏喜欢看一看闻一闻,乐在其中。但是我的耐心又不太好,所以我是当不来真正先生夫子的,别说是先生,就是种秋,我都比不上。”
回头再看,原来老秀才早已一语中的,治学很深学问高者,兴许有你崔瀺,可以经世济民者,可能也有你崔瀺,但是能够在学塾教书育人者,并且能够做好的,门下唯有小齐与茅小冬。
崔东山站起身,“继续看风景去,天地之间有大美,等我千万年,不可辜负。”
曹晴朗知道原因,立即起身。
裴钱小心收好那颗念珠,磨磨蹭蹭起身,其实她很想要回师父和师娘家里了。
大概这会儿她就是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家伙。
这也是种秋为何会昼夜“散步”于宁府演武场。
剑气长城城头上,距离此地极其遥远的某地,一位独坐僧人双手合十,默诵佛号。
能够知晓此事之人,大概就只有老大剑仙陈清都了。
裴钱在随后走走停停的一路上,太徽剑宗在城头上练剑的剑修,也看到了,只是刘先生在,白首却没在。
裴钱如释重负。
趁着附近没人,开开心心耍了一套疯魔剑法。
曹晴朗离着她有点远,怕被误伤。
崔东山就挨了好几棍子。
此后裴钱三人又见到了一个挺奇怪的女子剑仙。
她在那城头上荡秋千。
裴钱觉得大开眼界,这架秋千很好玩,只有两根高入云霄的绳子,以及女子剑仙坐着的一条木板,秋千没搭架子,但好像可以一直这么晃荡下去。
崔东山屁颠屁颠跑过去,笑问道:“这位姐姐,需不需要我帮着推一推秋千?”
女子剑仙名周澄,好似沉浸在自己的心神当中,视若罔闻。
按照剑气长城北边城池的说法,这位女子剑仙早就失心疯了,每次攻守大战,她从不主动出城杀敌,就只是死守这架秋千处,不允许任何妖族靠近秋千百丈之内,近身则死。至于剑气长城自己人,无论是剑仙剑修还是嬉戏打闹的孩子,只要不吵她,周澄也从来不理会。
崔东山还是不死心,“周姐姐,我是东山啊。”
这位剑仙姐姐,又白又圆,真美。
多聊一句,都是好的。
周澄与秋千一起晃晃悠悠,转过头,不是看白衣少年,而是那个皮肤微黑的小姑娘,她笑道:“要不要坐会儿?”
裴钱摇摇头,怯生生道:“周姐姐,还是算了吧,我不打搅你。”
周澄笑道:“我可以代师收徒,你来当我的小师妹,要是已经有了师承,没关系,挂名而已。我传授你一门剑术,不比你那套差,双方大道同源,只是我资质不够,走不到巅峰,你却大有希望。”
饶是崔东山都倍感意外。
这位剑仙姐姐,阔以啊。
果然没让自己失望,情理之中,意料之中。
可是裴钱都快被吓出泪花了。
难道这位剑仙前辈那么神通广大,可以听到自己在倒悬山以外渡船上的玩笑话?我就真的就只是跟大白鹅吹牛啊。
周澄蓦然掩嘴而笑,“没事没事,莫怕莫怕,以后常来。”
裴钱也跟着笑起来,就是比哭还难看而已。
周澄想了想,伸手一扯其中一根长绳,然后手腕翻转,多出一团金丝,轻轻抛给那个极有眼缘的小姑娘,“收下后,别还我,也别丢,不愿学就放着,都无所谓的。”
剑气长城的剑仙行事,便是如此让人莫名其妙。
崔东山看着手忙脚乱哭丧着脸的裴钱,笑道:“还不谢过周姐姐?”
裴钱没敢抱拳行礼,便只好作揖致谢。
与那女子剑仙和古怪秋千走远了,裴钱这才敢伸手抹了抹额头汗水,问道:“真没事吗?”
崔东山笑道:“先生问起,你就说地上捡来的,先生不信,我来说服先生。”
裴钱将信将疑。
曹晴朗忍着笑。
此后一天夜幕中,裴钱蓦然抬头望去,曹晴朗是跟着她的视线,才依稀可见城头高处,有一处绚烂晚霞凝聚而成的云海。
据说那边有一位剑仙常年酣眠,如睡彩锦大床上。
崔东山瞥了眼就不再看,花里花哨的,名为米裕,只是个靠着神仙钱堆出来的玉璞境,因为有个好哥哥,飞剑杀力不算小的剑仙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