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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丫头确实不太情愿,而且陶家老祖其实本身,也更多希冀着老龙城藩邸那边,能够有些暗示给正阳山。
只是那个年轻藩王,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将陶紫当做了妹妹。
陶家老祖给了那妇人一个眼神,妇人心领神会,说道:“反正此事不急,不如让陶丫头去老龙城那边,见一见师兄妹们?”
正阳山山主只是抚须,而无言语,沉默片刻,似乎听到了一个心声言语,点头道:“可以。”
山主做出这个决断后,神色肃穆起来,加重语气道:“问剑风雷园一事,今天我们必须给出一个明确说法!”
正阳山明面上只有两位元婴剑修,一位是正阳山的山主,一位则是陶家老祖。
其余还有一位辈分最高的老祖师闭关多年,即将出关。
此外还有三位金丹剑修祖师。
正阳山,其实一直缺的就只是一位上五境剑仙。
才会被风雷园李抟景一人,力压数百年。
如今李抟景已死,那么约战新任园主黄河一事,就是当务之急,那个黄河,资质实在太好,正阳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养虎为患。
这个黄河,太过锋芒毕露,如今已是元婴剑修,极有可能成为第二个李抟景。所以此事绝对不能再拖了。
现在正阳山就得找一个合适人选,去问剑风雷园。
可无论是与黄河同境的山主问剑风雷园,还是出关即玉璞的老祖师出剑,都不合适,都差了辈分,而且后者还高了个境界。
问题在于正阳山嫡传弟子当中,还真找不出一个能够与黄河问剑的,说不定连那刘灞桥出剑,就够正阳山剑修喝上一壶。
供奉、客卿,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是一位旧朱荧王朝的天才剑修,昔年被誉为双璧之一,获得了朱荧王朝的不少剑道气运,可惜由他与黄河问剑,还是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除非此人愿意成为正阳山祖师堂嫡传。
即便对方脑子进水,答应此事,正阳山一旦如此行事,就有可能惹来北岳晋青的心生芥蒂。
所以选谁问剑一事,几乎成了整个正阳山老祖剑仙们的共同心病。
结果今天还是没能议论出个万无一失的方案。
陶家老祖恼火道:“实在不行,就由我舍了脸皮不要,去问剑一个晚辈!”
山主摇头,“不妥。咱们最好能够赢得让人心服口服。”
这位陶家老祖,比自己更有希望跻身上五境。对方要是问剑风雷园,赢了还好,若是输了,或是再有个意外,死在黄河剑下,那么自己这个山主就算是做到头了。
当然,山主心知肚明,这位陶家老祖,就是摆个姿态给人看的,因为对方很清楚自己这位山主的处境。
何况对方言语,极有学问,既然他陶家老祖出剑,是问剑晚辈,是舍了面皮的丢人事情,是以大欺小,那么他这山主出剑,一样不妥。
那妇人见大堂内气氛沉闷,说道:“兴许有法子让那位客卿成为祖师堂嫡传。”
她对面座椅上,一位老祖师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趣,问道:“怎么讲?成了咱们嫡传,问剑黄河,确定能赢?”
妇人摇头道:“很难。元白虽然也是元婴剑修,但是比起黄河,还是差了些,元白唯一依仗,是他那飞剑擅长以伤换伤的本命神通。”
那老祖师扯了扯嘴角,这婆姨是诚心讨骂吗?
妇人立即小声补充了一句,“但是有机会让黄河坐实了李抟景第二的身份,比如身份,还有境界!不过如此一来,我们正阳山便可能输了这场万众瞩目的问剑。”
此语一出,祖师堂半数剑仙老祖师依旧不闻不问,这拨老人,一向不爱理会这些正阳山事务,痴心练剑。
但是其余半数,往往是身居要职的存在,个个以心声迅速交流起来。
妇人对面那老祖师冷笑道:“那元白又不傻,今天成为咱们祖师堂嫡传后,明天就要跟黄河拼命,然后说不定就没后天了,搁谁愿意?”
妇人欲言又止。
山主皱眉道:“有话直说。”
妇人这才小心翼翼说道:“元白之所以愿意成为我们的客卿,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尽量护着那拨旧朱荧出身的剑修胚子,若是我们正阳山答应此人,每甲子,都会额外给旧朱荧人氏一个嫡传名额,再保证这位嫡传将来一定能够跻身上五境。以五百年作为期限即可。之后双方契约作废。如此一来,元白很难拒绝,说不得还要感激我们。”
妇人对面那老祖师点头笑道:“既能光明正大问剑风雷园,又能护住故国晚辈,元白确实应该感谢我们,感谢给他一个问心无愧的死得其所,风光落幕。”
有一位老剑修突然起身,默默离开祖师堂。
随后又有数位老人跟着告辞离去。
正阳山山主对此见怪不怪,陶家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