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在了头颅上。
陈平安倒飞出去十数丈之远,半蹲在街道上,脚边就是先前被陆舫剑气裂开的沟壑。
那位出手打断陈平安神人擂鼓式的家伙,一袭儒士青衫,就站在那边,一手负后,一手握拳在身前,气定神闲。
陈平安转头,吐出一口黑青色的淤血,伸手擦了擦嘴角。
那个刚好位于南苑国国师和陈平安之间的枯瘦小女孩,从头到尾,她就是蜷缩在墙根的小板凳上。
她悄悄看了眼那个身穿白袍的家伙,厉害是厉害,但这会儿就有些可怜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发现那个要自己坐在原地不动的他,虽然给人一拳打得惨兮兮,缓缓站起了身后,他在跟学塾先生一样的老头子对视,可也在与自己对视。
大概是说,别怕?
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性命,跟他挂钩了。他一旦死了,自己多半也要死翘翘。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戾气横生,恨不得他下一刻就给那个老王打死算了。
这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就像当初她看到小木箱子里的那个小雪人一样。
她那么喜欢它,既然得不到,那就摔掉,毁掉,死掉。
她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