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桌子,在老秀才和郑居离去后。
大白鹅,青衣小童,黑衣小姑娘,你看我我看你。
陈灵均又不是个傻子,先前瞧见圣老先生跟那人多客气,立马就知道自己估计又扯犊子了。
陈灵均耷拉着脑袋,有些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问道:“为啥临行之前,那人会撂下一句教人没头没脑的怪话,说什么他师父高攀了。”
小米粒咧嘴一笑,“是那位郑先生在与景清说客气话呗。”
唉,景清还是小脑阔儿不太灵光。
自己总想着要将景清举荐进入某个江湖门派,就是极为隐蔽、门槛极高的竹楼一脉了。
之前都提两次了,暖树姐姐总是不答应,裴钱的态度模棱两可,就只一直拖着了。
陈灵均与崔东山以心声问道:“那人是谁啊,你肯定知道对方身份,与我透个底?”
免得吓着小米粒。
崔东山却有些心不在焉,摆摆手,“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他姓郑就可以了。”
老秀才还是很厉害的。
只有他才能够先让白泽,再让郑居改变主意。
卖他个面子。
但是崔东山心里边就是不痛快。
陈灵均抬起一只袖子,擦拭着桌面,委屈道:“知道姓郑有啥用嘛,肯定不是郑居啊。”
崔东山翻了个白眼。
陈灵均也懒得多想了,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笑嘻嘻道:“崔兄,想啥呢?”
崔东山说道:“在想下宗的名字。”
陈灵均轻轻一拍桌子,“不像话,取名字这种事情,老爷最擅长,你凑啥热闹,当自己是下宗宗主啊?”
崔东山一本正经点头道:“我就是啊。”
陈灵均哈哈笑道:“小米粒,你觉得这个玩笑不笑?”
小米粒挠挠脸,不说话。
崔东山突然心情大,先生走过了那么一趟蛮荒天下,做成了那么多的事情。
就会变得不一样,很不一样。
虽然跌境很重,但是没关系。跌的只是境界,暴涨的却是道心。
崔东山都不用去大骊京城见先生,就能够想象如今是怎么个情况。
以前的先生。
你可以试试看。
这会儿的先生。
你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