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醋都的名号,以及薏酒和制墨了。
但是如今却是整个桐叶洲,最负盛名的国家,云岩秦氏临时打造出一座鱼鳞渡,方便山上仙师往来。
之前那艘风鸢渡船停靠在此的时候,足不出户的米裕,只是偶然站在船栏边,渡口那边便有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痴痴的迷离眼神,雀跃不已的脸色,甚至有那女子的尖叫声。他们不辞辛苦守株待兔,只为遥遥见上米剑仙一面。
这让米裕不胜其烦,那些各国豪族女子也就罢了,你们都是修道之人了,不该如此见色起意吧?
如今为米裕打抱不平的女子,不在少数,而且她们有数量越来越多的趋势,都快可以在云岩国京城拉帮结派了。
身为青萍剑宗首席供奉的米裕,米大剑仙,在那座临时组建而成的祖师堂当中,竟然没有一席之地,位置让给了景星峰一个叫曹晴朗的年轻人。她们思来想去,只找到一种理由,大概这就是一位散澹剑仙独有的心境吧。念及此处,她们愈发爱慕那位高风亮节的“米郎”。
她们真是无法想象当年在那剑气长城的城头之上,常年独处,醉卧云霞醉酒酣眠的米剑仙,又是何等风神?
那座作为落魄山下宗、身为过江龙的青萍剑宗,都有米剑仙坐镇了,不开启镜花水月,岂不是暴殄天物?
苦了我们米郎。
难怪先前每每见之,玉树临风的米剑仙,都难掩一身的落拓萧索。
而米裕的真实心态,再简单不过,我就是个酒囊饭袋。我不行,我不配。
“快看快看,米剑仙今天心情极好呢,都愿意与人对饮,小酌怡情了。”
“我家米郎,走路时单手负后、一手双指捻酒壶的模样,真是潇洒死个人了。”
“能与米剑仙同桌喝酒的,到底是谁?”
“管他什么身份,只要不是女子就好。”
之前皑皑洲刘财神参加青萍剑宗典礼,大手笔,直接送出了一条桐荫渡船。
桐荫虽非跨洲渡船,但是载货量,犹胜上宗落魄山的那条翻墨龙舟。
如今这艘桐荫就代替风鸢渡船,停泊鱼鳞渡,都快成为一座独属于米裕的剑仙私宅了。
今夜在渡船二楼甲板上,米裕摆了一张桌子,搁着两壶酒,同桌饮酒的冯雪涛,亲自下厨,炒了几盘凉碟下酒菜。
野修出身的冯雪涛,有一点好,也能讲究,更能将就。杂七杂八的手艺,都会一手。
冯雪涛打趣道:“看得出来,米剑仙在这边很受欢迎。”
米裕苦笑不已,自嘲道:“青秘道友若是亮出身份,只会比我这个废物更受欢迎。”
冯雪涛无奈道:“算了吧,如今我的名声,算是在这桐叶洲烂大街了。早知如此,不会答应姜道友当什劳子的玉圭宗供奉。”
这位皑皑洲飞升境野修,道号青秘,一身蟒服,白玉腰带,腰间别了一枝铁锏。
先前跟着姜尚真去过一趟大名鼎鼎的落魄山,离着冯雪涛只有几步路远的地方,有个黄帽青鞋的青年,还有一个两颊酡红的貂帽少女,被姜尚真道破他们双方境界之后,自身就是飞升境的冯雪涛,被吓得不轻。
返回桐叶洲,又跟着姜尚真去了一趟玉圭宗祖师堂,流程简单至极,就成了记名供奉,只是冯雪涛发现人人看他,眼神古怪。
冯雪涛还是到了那座云窟福地,独自外出散步,才知晓其中缘由,如今一洲山上,都在沸沸扬扬说自己。
外界都说是受姜贼的盛情邀请,冯雪涛才肯自降身价,担任玉圭宗供奉,毕竟他的修为比宗主韦滢还要高一境。
关于此事,传得有鼻子眼睛,都说那姜尚真死皮赖脸,与冯雪涛跪地磕头,磕得满头鲜血,都快把脑袋磕掉了。
而冯雪涛当时提出的条件之一,很野修,很男人,在那云窟福地,每天必须都得有女子服侍,替冯雪涛暖被窝。
倒也合情合理,既然能跟那个村村都有丈母娘的浪荡淫贼姜尚真,混在一起,冯雪涛不好这一口才叫奇怪吧。
在家乡皑皑洲,当了那么久的山泽野修,冯雪涛都没混得如此不堪,就算他再不把名声当回事,总不能全无脸皮吧。
米裕当然听说了这些小道消息,乐得不行,只是当事人就坐在对面喝酒,嘴上还是要客气客气的,就与避暑行宫那拨年轻人借来一个道理,“看看纸上‘自由’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就知道自由不自由了。”
冯雪涛点点头,端起酒碗,“这句话说得好,值得走一个。”
米裕提碗与之磕碰一下,各自喝完,说道:“那件事,有劳青秘道友多跑几趟了。”
开凿大渎一事,从前期结盟到二月二龙抬头这一天,组建起祖师堂,前期进展可谓顺风顺水,开了个好头。
不料蹦出个乱砸符箓的搅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