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到底有多强。”
谢狗觉得很奇怪,陈平安不是那种苦中作乐,不是自嘲解忧,确实还挺高兴的。
谢狗小声道:“那小子,克你呢。”
陈平安站起身,神采奕奕,说道:“所以我更要保护好他。”
谢狗一脸懵,这是什么道理?
与此同时,陈平安望向谢狗,谢狗立即点头道:“这件事,我保证跟谁都不说。”
见陈平安还是不太满意,谢狗只得有气无力补了一句,“行行行,小陌都不例外。”
直到这一刻,谢狗才真正明白为何小陌愿意留在此人身边。
陈平安和小陌都是强者,他们看待这个世道的眼神,都是一样的,都很坚定,而且温柔。
陈平安有点遭不住谢狗的视线,只得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谢狗啊,追求小陌都一万年了,可不能见异思迁啊。”
谢狗双手使劲按住貂帽,气得她直跺脚,怒道:“山主,你平日里但凡见着个漂亮女人,就目不斜视,生怕走漏了风声,被宁姚秋后算账,凭啥唯独到我这边,都敢随便调侃打趣了,啊?!”
陈平安忍俊不禁,抱拳摇晃几下,算是与貂帽少女赔礼道歉了。
关了门,陈平安继续炼剑。
米裕舍不得使用三山符,反正崔宗主给的假期不短,刚好想要走一趟老龙城,米裕就直接御剑跨海去往宝瓶洲。
一位大剑仙忙于赶路的御剑速度,真心不慢。结果才出桐叶洲陆地,就被半道拦截,竟是周首席,手里还拎着个白玄。
白玄瞧见了米大剑仙,也只是点点头,下宗首席供奉而已。米裕早就习以为常,白玄如果不这样,反而觉得别扭。
趁着裴钱在大渎那边瞎忙,白玄就想着去落魄山那边看一看曹师傅,与凑巧做客青萍剑宗密雪峰的周首席一拍即合,说走就走。
这天落魄山又来了个访客,白发童子不等道士仙尉开口询问,就已经蹦出来,笑呵呵问道:“何方神圣,报上名来。”
可把白发童子乐坏了,如今咱们落魄山真是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啊。这不又来个小金丹。
那个瞧着有几分神弱的英俊男子,恭敬抱拳道:“灵飞宫,温仔细。此次冒昧拜访,是想要跟裴宗师认真问拳一场。”
温仔细已经很久没能凝神炼气了,再这么耗下去,他估计就要彻底大道断绝,实在是不来不行,每次呼吸吐纳,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那张笑容古怪、越看越渗人的脸庞,是道人心魔征兆无疑。志向高远的温仔细,哪敢将这种事不当回事,只能是硬着头皮来此正儿八经请她……教拳一场。
白发童子看了眼道士仙尉,她只是个编谱官,可不负责待客,何况来客还是找那裴钱的,若是多说几句,小心被谢狗去郭盟主那边告状。仙尉又不知道裴钱如今身在何处,就跟那白发童子大眼瞪小眼,都没辙。温仔细更是无奈,只好让那道士通报一声,说自己近期就在槐黄县城找地方住下,会经常来此叨扰,直到裴宗师愿意现身答应切磋为止。
白发童子有些遗憾,既然这个金丹不登山,就没办法录名了。
玉宣国京城长宁县内,青裙妇在那座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崇阳观,待得实在无聊,她就想要出门散心一趟,不如去落魄山瞅瞅?
先御风到了红烛镇那边,她走过棋墩山,晃悠悠来到了山门口,自顾自坐在那张空桌旁,头别木簪的年轻道士,便端来茶水。
本来心情不错的青裙妇人,瞧见一道身影之后,便霎时间俏脸寒霜,后者更是心虚,刚想避其锋芒,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就被那青裙妇冷笑道:“姜老宗主,走什么,如果没记错,你可是这里的首席供奉,不待客?”
姜尚真倍感无奈,只得乖乖飘落在地,挤出个笑脸,“久别重逢,乍见翻疑梦,容颜别后还如故,岁月额外优待萧娘。”
一旁白玄和米裕都倍感好奇。
这位施展了障眼法的青裙妇,便是樱桃青衣候补魁首之一,萧朴。姜尚真可没招惹过她,只是早年在北俱芦洲,那会儿青春懵懂,年少无知,与她的一位,哦不对,是两位闺中好友有些误会。至于这位“萧娘”,祖籍在那中土神洲某个古老王朝的扬州,嘿,萧娘脸薄难胜泪,桃叶眉长易觉愁。怎么都有九十文的姿容气度,刺客?萧娘是女刺客咋了,年轻人懂个屁,萧娘有此身份,不得格外增光彩啊,必须九十五!
萧朴冷笑连连,好像都不乐意跟姜尚真多待片刻,竟是直接起身离去。
姜尚真心生疑惑,她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已经与山主打过照面了?
先不想这些有的没的,姜尚真笑问道:“仙尉道长,大风兄弟呢?”
仙尉笑道:“他如今在跳鱼山每天给人教拳,就搬去那边住下了。”
姜尚真与仙尉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