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童又好奇的向郧常问到:“在阳世要去其他郡需要官府的印信,那从阳世去阴世需要印信吗?”
郧常闻言便想起后世凤凰山16号西汉墓出土的一封西汉江陵县丞为墓主人西乡市阳里五大夫遂写的“告地书”,于是他便对白衣男童说道:“当然需要,从阳世到阴世需要携带县丞写给地下丞的书信。”
“书信要写什么内容呢?”白衣男童追问到。
郧常答到:“需要写明去阴世之人的身份、所带之物等。”
这时带郧常去县丞家的差役看见了郧常,便朝郧常走来了。郧常也看见差役了,于是便对白衣男童说道:“小君子,我还有事,有缘下次相遇再和你聊阴世之事。”
“好。”白衣男童点头应到。
郧常随即与差役去城门处取马去了,等郧常走远后,一名男子走到了白衣男童身旁,对白衣男童说道:“遂,走,回家去了。”
带走白衣男童的男子正是杀夫焚尸案的原告之一。
半月后,咸阳渭水南岸,始皇帝背水而立,观望着眼前的土地。此时,始皇帝的脑海中已经构思出了一座宏大雄伟的宫殿群蓝图。
始皇帝回到咸阳宫后便下令在渭水南岸营建信宫,欲以信宫取代咸阳宫大朝之宫的地位。
会稽郡句章县,项籍已经跟随项梁学习兵法半月有余,项籍已是粗通兵法,然而现在项籍又不想学兵法了,项梁无奈,只能任由项籍半途而废。
南郡安陆县衙狱掾喜公廨内,郧常正在陪狱掾喜博戏,这时一名差役捧着一根竹筒来到公廨向狱掾喜禀报道:“禀狱掾,这是太守给您的私信。”
狱掾喜接过竹筒便让差役退下了,狱掾喜检查竹筒泥封没问题后便拆开了竹筒,从中取出了一封帛书。
狱掾喜打开帛书一看,信中内容是南郡太守告诉他举荐他补任安陆县丞之事遭到了朝中某位大臣的阻拦,最终朝廷决定任命他人为安陆县丞,新安陆丞下月到任。
狱掾喜的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很快便平复了心情。狱掾喜将帛书收了起来,又和郧常玩起了博戏。
郧常听说过南郡太守向朝廷举荐狱掾喜为安陆丞之事,他刚才听到差役说那封帛书是南郡太守写给狱掾喜的私信,而狱掾喜在看完信后短暂的露出了失望之色,郧常便猜测是不是狱掾喜补任安陆丞之事出了纰漏。
由于郧常和狱掾喜已经混的很熟了,于是他便假意说道:“狱掾,我听说您将补任安陆丞,不知任命文书何时能下来。”
狱掾喜郑重的说道:“子恒今后莫要再提此事,新任安陆丞下月将至。”
郧常闻言大感意外,因为不管是以狱掾喜的履历,还是凭南郡太守的举荐,狱掾喜补任安陆丞是完全没问题的。
“怎会如此?”郧常疑惑的问到。
狱掾喜苦笑道:“昔日我得罪了人。”
郧常闻言便知狱掾喜得罪的人恐怕身份不低,由于狱掾喜没有说得罪的是谁,郧常也不好再问,于是郧常便不再聊这个话题,转而继续玩起了博戏。
次日,郧常刚到县衙便被狱掾喜叫了过去。
“子恒,你随我去一趟若县,可能要些时日,你现在快些回家收拾东西。”狱掾喜急促的对郧常说道。
“诺。”郧常没有细问,当即出门领马去了。
郧常很快便收拾好行李回到了县衙,狱掾喜便和郧常各骑一匹马朝若县赶去了。
狱掾喜在途中告诉了郧常此行的目的,原来是若县左庶长范望次子范旷夫妻几日前在家中被人杀害,若县官吏几日都没有破案,南郡太守迫于压力,便调狱掾喜前去查案,狱掾喜看重郧常,故带上了他。
起初郧常还以为南郡太守是迫于左庶长范望的压力,当他和狱掾喜到达范望府邸大概了事情经过后才知远不止于此。
凶案发生在日前的深夜和七日前的清晨之间的某个时间。日前范旷在其所住院落宴请四位好友,四位好友分别是少府丞的从子周泉;公乘之子韩构;邔县长之子苏勉;公大夫之子李厚。当晚周泉、韩构、苏勉和李厚皆住在范旷居住的院落。次日清晨,范旷夫妻被发现死于卧室。随后范府的人便报官了,若县官吏在范旷居住院落的花园草丛中找到了杀害范旷夫妻的凶器,但是凶器上没有留下指纹。若县官吏查了三天也没有头绪,周泉等人想离开,范望不许,于是这件事就闹到了南郡太守那里。范望要周原等人在找到杀害范旷的凶手后再离开,周原等人自然不愿意一直待在范府。若周原等人离开了范府,那么破案的希望便更加渺茫了;若留周原等人在范府太久也不是回事,于是南郡太守便让范望和周原各退一步,让他们再给官府半个月的破案时间,若半月后再不能破案,便放周原等人离开,最终双方都接受了这个方案。
若县丞以及十几名若县差役在范府协助狱掾喜,狱掾喜先询问了若县丞尸体的所在。
若县丞将狱掾喜和郧常带到了范府的冰窖,狱掾喜让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