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和谁博戏?”郧常问到。
“我和广。”仆人彪答到。
“第一局谁胜?”郧常又问到。
“第一局。”仆人彪想了一下,然后说道:“第一局是我胜。”
狱掾喜听到此处便知郧常的用意,于是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第二局谁胜?”郧常又问到。
“还是我胜。”仆人彪答到。
“第二局你赢了多少钱?”郧常又问到。
仆人彪回忆了一下,答到:“钱二。”
“最后一局谁胜?”郧常问到。
“广胜。”仆人彪答到。
“最后一局他赢了多少钱?”郧常又问到。
“钱一。”仆人彪答到。
郧常随即请差役将仆人彪带到一个房间看管起来,然后又请芜荑将仆人广带了进来。
郧常先让仆人广讲述了一下案发前后的行踪,仆人广讲述的和仆人彪几乎一致,于是郧常便向仆人广问到:“你是和谁博戏?”
“彪。”仆人广答到。
“第一局谁胜?”郧常又问到。
若县丞听到此处也猜到了郧常的用意,他不禁想到:此子讯狱的确厉害。
仆人广稍微一想便答到:“第一局是彪胜。”
“第二局谁胜?”郧常又问到。
“还是彪胜。”仆人广又稍微一想便答到。
“第二局彪赢了多少钱?”郧常又问到。
仆人广又回忆了一下,答到:“钱二。”
“最后一局谁胜?”郧常问到。
“我胜。”仆人广答到。
“最后一局你赢了多少钱?”郧常又问到。
“钱一。”仆人广想了想便答到。
郧常在心中想到:看来四仆人应该没有说谎,他们的确通宵都在玩博戏。郧常随后照例讯问了仆人防和仆人豫,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猜想。不过如此便可能推翻之前凶手事先藏于范旷房间的猜想,因为现在只剩下四位宾客还有重大嫌疑,而四位宾客则不可能事先藏于范旷卧室。
仆人豫离开房间后,郧常不禁皱紧了眉头想到:难道凶手不是事先藏于范旷的卧室?那怎么解释卧室门窗都没有被橇的痕迹?难道当晚范旷的妻子没有插门闩了?就算范旷的妻子没有插门闩,可按紫荆的说法,院门确实是被她插上门闩了。凶手到底是如何不在墙上留下痕迹而自由进出院子的?难道院子里有地道?还真有可能,这个时代盗匪猖獗,一些大户人家会挖地道作为危难之时的逃生通道,我得问问紫荆和芜荑看。
郧常想到此处便又请差役将紫荆和芜荑叫进了房间,然后向紫荆和芜荑询问道:“敢问紫荆淑女、芜荑淑女,范君子居住的院子可有地道通往外面?”
“应该没有,我从未听说府中有地道。”芜荑摇头说道。
“我也没听说过府中有地道。”紫荆也摇头说道。
郧常闻言顿时感到头疼,以目前的线索来看,很多线索都是矛盾的,案件犹如陷入了死胡同一般。
“子恒,如此你就要放弃了吗?”狱掾喜看到郧常抓狂的样子便问到。
郧常闻言一愣,想到:紫荆提供的线索也有可能是假的,我便先不去管院门是否被插上了门闩,继续讯问四宾客,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线索。
郧常想到此处便拽紧拳头,坚定的说道:“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一定会找出真凶。”
“嗯。”狱掾喜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到:“子恒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郧常答到:“我打算继续讯问四位宾客,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
“嗯。”狱掾喜点头应到。
郧常便请若县丞再唤了两名差役来,然后让差役将周泉、韩构、苏勉和李厚分别带到了四个房间单独看管了起来。
狱掾喜便好奇的向郧常问到:“子恒,你打算先对哪位宾客进行讯问?”
“我打算最后讯问苏勉。”郧常恭敬的答到。
“嗯。”狱掾喜会意的点了点头。
一刻钟后,狱掾喜和若县丞便跟着郧常来到了周泉所在的房间。
“周君子,麻烦你说一下那日宴会结束后至次日巳时你做过什么。”郧常对周泉说道。
“那日宴会结束后我便同韩构、苏勉和李厚一同在紫荆、仆人彪等人的带领下来到了这个院子,我洗漱后便睡下了。直到次日辰时我才起身,我洗漱后便和韩构、苏勉、李厚一同在紫荆、仆人彪等人的带领下去吃朝食去了。我们吃完朝食便又随紫荆、仆人彪等人回到了这里,我见仲宏(范旷字)还没出现,便向紫荆询问,结果紫荆去而复返后便告知了我等仲宏的死讯。”周泉说道。
这时郧常突然向周泉问到:“周君子与范君子乃是至交好友,周君子一定很想早日找到杀害范君子的凶手,让范君子瞑目吧?”
“那是自然。”周泉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