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道消息惊爆了整个涿县。
自涿县向西南方向,有人用黄巾军的尸体画出了一条笔直的穿插线,一夜之间共有六个黄巾营地被血洗,近四万黄巾被灭。
所有死亡的黄巾士兵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的死状都很统一,或横或竖皆被“一分为二”。
伤口一模一样,有人说这些都是一个人做的;但也有人反驳,因为他们想象不到什么样的人能够在一夜之内杀死这么多人。
最终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背着巨剑的恶鬼”的名号,竟然是在涿郡民间传开了,成了父母吓唬淘气小孩儿的名头。
“如果你不听话、不好好吃饭,那背着巨剑的恶魔就会来把你抓走!”
…………
此事,自然也传递到了嬴九耳中,不过他在知道以后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经历,希望下一次再见到101的时候,她已经改叫“龙三”了。
且回归正题,军队为何会驻扎在原地不再前进?因为嬴九在等待某人门来认罪,如果是他主动找去的话,那未免太没面子了。
顺便,将大量的斥候撒在了涿县,打探黄巾的动向。而亦是因为101他们的横冲直撞,让本来沉寂的涿县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只是一夜各方的情报都被探听出来,而程志远和邓茂也在涿县之中。士弃的工作也来了,开始布局谋划;不过他似乎是想偷懒,给嬴九除了一个不一样的计策……
就在嬴九与士弃在帐中交流时,刘德然走了进来。
他一脸复杂的说道:“主公,刘备已经到了,他托我向您通报,说是想要亲自向您道歉。”
嬴九好奇的问道:“哦?他就这么来的?没有背着荆条来啊?”
刘德然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嬴九叹道:“哎哟,我输了啊。”
无奈之下,他从袖袋里拿出一锭金子递给士弃;他之前和士弃打赌来着,那就是刘备会不会效仿廉颇“负荆请罪”。
士弃接过金锭,笑眯眯的说道:“主公赏赐,那我就不客气了。”
嬴九这是自作自受,这个赌注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因为他觉得刘备此人或许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来;没想到不给力呀,白输一锭金子。
重见故人,让刘德然没有心情打趣,他问道:“主公您要召见他吗?”
嬴九和士弃等的就是他,说道:“让他来吧。”
刘德然点了点头,出去通知去了。
没等一会儿,刘备还没来,武合却是进来了。此次会见指不定会有什么危险,所以他得时刻待在嬴九身旁。
他也不是自己来的,而是士弃通知他来的。在他们两个晋升为皇级以后,就掌握了一些新技能,在指挥军队之变得更加“如臂使指”;例如武合,以他为中心,只要是在他半径五十里以内的属下,武合可以直接将命令传递到他们的脑海之内。
未等多久,就听到了帐外传来的脚步声。
其中熟悉的脚步声是刘德然,其余两个脚步声皆是沉稳无比,从此可以辨别出来,一个是王级武将,一个是皇级武将。
三人在外略一停顿,然后掀开了帘子。
嬴九看去,目光却是完全汇聚在了那个八尺有余的黑汉身,着实是因为此人太过于抢眼了。
都听说张飞黑,但没想到有这么黑,要是把他给丢煤堆里,恐怕还真是难以发现。
嬴九“哈哈”一笑,起身对二人拱手,说道:“久仰二位,快请就坐。”
嬴九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示意刘张二人落座。
刘备早在心中演绎过无数种嬴九的反应,但却没有一种是带着笑的。
嬴九这副好客的模样,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会以为这几位是久未相见的好友。
刘备一愣,惶恐的拱手说道:“草民刘备见过校尉大人,此次前来拜访就是为了向大人您请罪,草民的结拜二弟一不小心冲撞了大人。”
在一旁的张飞,鼓着自己铃铛大的眼睛盯着嬴九;若不是在来这里之前大哥反复叮嘱,他早就拔出自己的丈八蛇矛将眼前此人捅个对穿对过。
直到刘备推了他一下,他才气呼呼的说道:“哥哥说得对,俺也一样。”
接下来刘备则是各种好话说尽,但是无论他说什么,张飞就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俺也一样”。
张飞看起来本就憨憨、黑黑的,再加那铜铃大的眼睛,那突兀的眼白,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萌点;再加这句魔性的“俺也一样”,却是真的把嬴九给逗乐了。
刘备见此心中一喜,却是更为变本加厉,说着说着竟然是哭诉了起来。
“唔唔……大人您不知道啊,家父也曾在县中为官,但奈何家父早逝,备只能和母亲相依为命,靠编草履为生;唔唔,我本是中山靖王后裔,却处处不受待见,本应举为孝廉,却是被他人占了名额……”
嬴九不喜欢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