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放箭!”鞠义冷声说道。
能够训练出先登死支这样一只精兵的鞠义自然是一个骄傲的人,虽说李翔待他不薄,但鞠义来到并州军几年时间,却只是干一些剿灭山贼的事情,参与过最大的一次战役也不过是剿灭王庆罢了,这让鞠义如何可以忍受!
今日鞠义就要以这三万蒙古军的鲜血,来让他功成名就,让他亲手训练出的先登死士的名号威震天下!
先登死士就这样在战场上与蒙古军的将士发生了碰撞,蒙古军的将士此时正经受着什么样的屠戮可想而知,先登死士的弩箭可是李翔想方设法地寻找到最好的工匠制作的,无论是弓弩本身还是箭矢都做出了尽可能的改进。
因此,先登先士所用的弩箭无论是射程上还是威力上,都不是一般的弩箭能够比拟的。
当那些蒙古军的将士碰到了先登死士的时候,其结果似乎已经注定了。先登死士或许现在在战场上还没有打出什么威名,但此战过后,先登死士之名必让天下瞩目!
一名名蒙古军倒在了先登死士的进攻下,蒙古军将士们在战场上依仗的手段在先登死士的面前就是笑话。
他们的箭矢根本不能给先登死士造成太大的伤害,先不说最前面树立的那一块块巨盾,单是先登死士们身上的重甲便让先登死士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这就是战场,敌军并不会因为你们的孱弱有所怜悯!
冰冷的箭矢不停的收割着蒙古军的性命,短短几十步的距离,往日里这些蒙古骑兵几个呼吸就可以冲锋过来,但今日这几十步的距离却显得何其遥远!
终于,第一个蒙古兵冲过来了,紧接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直至是越来越多,但他们冲锋过的这几十步距离却是以鲜血和尸体铺就的,是他们踏着他们那些同伴们的尸骨而来的!
“巨盾,列阵!”鞠义望着冲锋而来的蒙古军,嘴角一翘,低声冷哼。
军令过后,鞠义义领着三千先登死士立盾列阵。先登死士略微下蹲,将几乎能够遮挡住全身的盾牌狠狠插入土壤之中,发出咚的一声沉闷声响。俨如一道低矮的城墙一般,厚重无比。
“碰!”
冲锋而来的蒙古铁骑与先登死士立起的巨盾猛烈地撞击在了一起。虽然先登死士立体的那一道盾墙发生了剧烈的颤动,但他们终究还是成功的挡下了。
“变阵,斩马腿!”鞠义大声喝道。
伴随着鞠义的命令,那些被拦下的蒙古士兵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盾阵便是大开,一个个刀斧手猛然出阵,无数的蒙古骑士从战马上跌落。重骑兵都不会对马腿做出防护,别说是这些轻骑兵了。
不过战马冲锋的时候,想要劈中马腿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前方立盾的先登死士,确令这些蒙古骑兵冲锋的速度迟滞了下来,这样,就给了其他的士卒机会。
“先登先士,杀敌!”
随着鞠义的又一声命令,先登死士的气势猛然一变,他们如同凶猛的老虎一般,见人就砍,见人就杀,根本不在意身上的伤口,如同疯子一般,手中或是大刀或是手斧挥舞,吞噬着前方的敌人!
先登死士,一出手,就势如破竹,如脱缰的野马,似奔涌的洪水,又像下山的猛虎,在蒙古大军之中掀起了巨大的杀伐。
鞠义的先登死士与高顺的陷阵营却是截然不同,前者注重单兵,挑选的都是沙场精锐,而后者却注重整体,讲究协同配合,两支精锐,无论风格,还是作战的方式,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不得不说,无论是鞠义的先登死士,还是高顺的陷阵营,都是无比的强大!这两支军队,皆是可进可远,既配备了弓弩作为远程打击手段,又都是具有极为强大的近战能力!
先登死士所选拔的兵卒,要么是百战余生的铁血精锐,要么便是大牢之中的死囚,这些人单拿出来都是能够以一当十,甚至是可以做到以一当百的。
他们每个人的单兵作战能力都很强悍,随便哪一个人放到别的部曲,就算当个低层百官甚至是将校,也是一点都不夸张。
除此之外,在鞠义甚至可以说是近乎灭绝人性的疯狂训练之下,每个被鞠义选中的士死全都变成了不畏生死的死士,越是身上受伤,这些人战力越强,就算断手断脚,他们依旧死战不退。否则,他们又怎么能配上这死士之名?
何谓死士,除了服从命令,悍不畏死,敢打敢杀之外,更重要的便是他们都几乎都没有任何的个人感情,近乎死人一样,只是成为一名名专职的杀伐工具。
如果说,陷阵营是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的话,那么,先登死士便是一只无所不破的长矛!
战场另一个方向,李靖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切,这支先登先士的战力确实令得李靖有些吃惊了。
同时,李靖也有些后悔了起来。早知道这鞠义的先登死士是这么给力,那他李靖也不需要保守地留下这两万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