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昨日朝堂之上不少大臣弹劾齐王,似乎对齐王在青州的作为很是不满。”
一面在花园中悠闲散步,赵皇后一面对珍妃说道。
后宫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和她关系不错的嫔妃已经和她说了这件事。
青州各项政令和大渝国的政令大相庭径不说,近日萧铭针对当地豪族,屠杀豪族的消息更是甚嚣尘上。
这大渝国是什么地方,门阀大族统治上千年,在大渝国根深蒂固,萧铭如此作为让他其他豪族颇为不满。
而且这青州的王家和孙家在长安也经营了一些日子,朝堂的上的官员也有收了王家银子的,此时自然要为王家鸣不平。
毕竟齐王太高皇帝远,他们在长安即便大肆批评齐王,这齐王也是无可奈何。
“妾也听说了此事,只是这王家刺杀公主在先,孙家谋反在后,铭儿恐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珍妃为萧铭辩解道。
赵皇后和珍妃独自走在前面,她回头望了眼身后的嫔妃,见她们隔了很远,肃声说道:“这只是齐王的说法,但是朝中的大臣一向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有人说这齐王为了除去豪族故意陷害王家。”
“娘娘,说这话的大臣简直其心可诛,这不是陷害我家铭儿吗?还请娘娘为齐王做主。”珍妃顿时面色苍白,要给赵皇后行礼。
赵皇后立刻扶住珍妃,神色温和,说道:“妹妹,大臣可不会乱说,恐怕背后有人唆使,平阳公主转道之后去了金陵城,接着便派人快马加鞭到了长安,后来才有弹劾齐王之事。”
“平阳公主,魏王?”珍妃只觉背后陡然升起一丝凉意,“我家铭儿又在何处招惹了他们。”
这二人俱都是位高权重之人,而且在萧文轩面前极为得宠,只是赵皇后对魏王和平阳公主一向极为忌惮。
因为在她看来,这魏王和平阳公主都不是她能够掌控之人,尤其是现在魏王和平阳公主如今走的很近。
在长安,二人也未曾偏向任何皇子,她数次拉拢都是石沉大海,若是二人站在她的一边,太子皇位便真的稳固了。
可是问题就是在这,之争中除了敌人就是朋友,没有中间派,这两人他捉摸不透,便心生防范,而青州之地和魏王的封地接壤,是防范掣肘魏王的最佳人选。
“这谁又能知道呢?”赵皇后看似无意地说道:“如今魏王富甲天下,兵强马壮,说不定还有别心思。”
说道这里,她忽然止住,“这话妹妹听了就罢了,可不要乱说,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不过妹妹不要担心,太子在朝堂上为了齐王说了不少好话。”
珍妃微微松了口气,说道:“多谢娘娘,太子了。”
“这话可就见外了,太子一向看中齐王,在长安的时候和铭儿的关系也不错,二人怎么说也是兄弟,理应相互帮忙。”赵皇后轻笑出声。
珍妃无权无势,能够在宫中享受尊荣至今,也是个冰雪聪明之人。
从一开始她便清楚这赵皇后的意思,无非是拿捏一下她,让她得知其中厉害,从而让萧铭紧跟着太子。
只是如今她也没有太多选择,当初萧铭声色犬马,不思进取之时,她倒是不怎么担心萧铭,如今萧铭在青州诸多作为,每一件几乎都传入了长安城,这倒是让她坐立难安。
她平日最喜读书,朝代更迭,能够幸存下来的皇子寥寥无几,仅有活着的,也是无权无势的废物皇子。
以前她希望萧铭上进,但是不是希望萧铭励精图治做一个强势的藩王,而是修身养性安安稳稳度过下半生。
可是现在一切都在按照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她一向不喜权谋,可是为了萧铭,她也不得不在长安为萧铭做一些事。
她现在看的很清楚,虽然皇上对太子有些不满,但是太子之位仍旧稳固,加之赵皇后的父亲赵王在背后支持太子。
太子的位子暂时不会有问题,而现在萧铭最需要的是时间,而背靠太子就等于在长安有了靠山,朝中对青州的恶意诽谤,阴谋诡计怎么也能有个人能挡一下。
刚才赵皇后提及助萧铭在朝堂上说话之事,已经是十分明显的暗示。
“娘娘说的极是,太子和铭儿本就亲如兄弟,自然会相互帮衬。”珍妃缓缓说道。
赵皇后眼中带着笑意,珍妃一直没有明确支持太子,如今齐王在朝中受人攻讦,这对她来说是个机会。
太子正是得到了她的授意,才领着太子一党在朝中为萧铭开脱。
而现在她如愿收到了回报。
她趁热打铁,接着说道:“齐王年纪也不小了,如今也到了娶亲的年纪,我家中有一侄女名唤赵蓉儿,改rb宫让她到宫中来,若是妹妹合眼,我便和皇上提一提,皇上要是同意,这便是个喜事。”
“这倒是,妹妹正为这王妃之事愁烦,承蒙娘娘思虑周全,妹妹代铭儿谢谢娘娘。”珍妃笑道,尽管心中不乐意,但是此时她也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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