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成都府乱英魂逝  唐上烟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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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鄂,刀刃应声断裂,一直手掌却扣在白校尉天灵盖上,“咖嚓”一声,白校尉头骨碎裂,已然战死。

而后神秘人披着黑金玉缎龙纹袍,如一条黑龙一般,在人群中起落,晏平连回手的余地都没有,被神秘人一抓掐断脖颈,随晏平,白邱而去,而后是死剩无几的死士,围着李德林想要将其护在中央,神秘人似乎很不耐烦,杀鸡用牛刀,隧抬手一招,吸来一把长剑,剑光片雨,几个呼吸之间,便将死士尽数斩杀。

仅剩李德林一人,神秘人弃了剑,缓缓向李德林走来,李德林望着一地的尸体,心中悲哀,知晓此命当归,隧散去丹田中最后一口内力,向着神秘人击出最后一掌。

“伏虎掌。”

神秘人随手一挥,便将李德林的内力击溃,若李德林内力全在,还可与神秘人一斗,此刻已是强弩之末,连一击也接不住。

神秘人左手抓住李德林腕口,右手扣住李德林锁骨云门***力一轰,李德林半边身子便已散架,又抬脚向李德林腿骨膝盖数点,如法炮制数遍,李德林全身骨骼经脉尽废,原本魁梧的一人瞬时软踏踏下来。

“杀了我。”李德林哀嚎。

“那是节度使的事,与老夫无关。”神秘人语气冷漠,拍了拍手。似乎杀了这么多人,而他却置身事外一般,事实也如此,神秘人弑杀数人,而全身黑袍不沾一丝血迹,若非先前方霖一击“二星斩”,烧掉了神秘人一只袍袖,断口还留着灰烬齑粉,不然此人当真是片叶不沾身。

神秘人杀人如杀鸡割麦一般,仅半盏茶的功夫,邢场外已清净下来,随后提着全身骨头断裂的李德林,扔到邢敛面前,李德林浑身剧痛无比,却将牙口咬出血,硬撑着没有昏过去。邢敛看了倒在地上的凄惨不已李德林一眼,吞了口唾沫,眼睛不再通红,紧攥的双拳松开,面色平静了许多,不敢再用怨恨的目光看着神秘人,只是脸上两个火红的掌印还未消去。

“老夫还有要事在身,欲回安西,不便久留。剑南道的事,清扫一下吧,老夫仅离开成都府数日,李德林便险些跑了,诸如此类变故,以后不要再发生。”

说罢,神秘人便离开成都府,路上仅剩的城防散卫目注神秘人离去,低头交谈,不敢多言。

杨国忠看着浑身是血的李德林,叹了口气,将他扶起,李德林挣扎着坐起,怒目圆睁,直视向他。

“何苦呢。”杨国忠看见他这刚烈样子,本是想给李德林一个痛快,可突然想起虎符还在殷素黎身上。

李德林口中不断溢出血沫,脸色发白,已是时日无多,愤然道:“为何要陷害我。”

杨国忠皱眉,不再蹲下扶着李德林,而是站起身来,冷眼说道。

“因为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剑南道的三万大军?呵呵呵,那是陛下的东西,你凭什么觊觎。”

李德林冷冷的望着杨国忠,眼窝已逐渐发黑。

杨国忠眯了他好一会儿,突兀放声一笑:“凭什么,德林贤弟,你怕是不知道节度二字是为何意吧。”

李德林神色疲惫,喘着粗气,没有回问他。杨国忠又道:

“走之前要记住,而今在剑南道,我便是天。”

李德林呕出一口血沫,声音嘶哑怒吼道:

“你…大逆不道。”

李德林不断咳嗽,就要向前倒下来,邢敛抽出一柄剑,照着李德林心窝刺了进去,李德林一窒,终是没了气息。

杨国忠皱眉转头看着他,颇为不喜,此人总是不由分说随意行事,没有一丝朝廷命官的从容样子。

邢敛面无表情说道:“他已经必死无疑,救不活了,让我送他一程,李德林一死,剑南道各州郡太守,皆会听从于你,只需调遣各州守军追查,殷素黎即使有人庇护,也无所遁形,虎符必能追回来。”

杨国忠心中计较,与自己明争暗斗的是眼前这人,李德林已毙,虎符这一物便没那么重要了,当务之急是清除李德林在益州的党羽,李德林扎根剑南道多年,苦心经营,羽翼丰满,其势力盘枝错节,不好处理,好在长安那位圣人已步入昏聩之年,竟将剑南道大小事务全权交与我管辖,如此便可一步一步,将李德林一党慢慢根除了。

“不必多此一举,剑南道各州守军不多,大军皆在吐蕃与南诏边境驻扎,你我二人于军中素无威信,调遣他们必定大费周章,这一点还为时尚早。”杨国忠道。

“那如何是好?”邢敛不解。

杨国忠哂笑:“咱们剑南道不是习武之人众多么,有‘七剑’‘五宗’诸大门派,李德林无能,虽在大军之中颇有威望,然而于武林门派中,却仅与云熙宗交好,对其他门派却暗中打压,早有人对他不爽,如今李德林已死,他的子嗣流落在外,某些门派必欲斩草除根,不想留后患,杀人么…无需亲自动手,借刀亦可。”

邢敛笑了起来,那送来“南疆万蚀水”的“蛊冥宗”与今日前来助臂的“断剑阁”,正是对李德林耿耿于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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