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着这娃娃去飞鹤峰,飞鹤峰上弟子会带你离开蜀西,如果可能的话,对了,你欲打算去往何处,吐蕃?还是?”
方霖心道感激,眼下形势急迫,匆匆向元宏烈道:“去江南道,前辈你…”
“江南道么,也好,你记住,蜀东有一门派,是为东剑‘剑音阁’,剑音阁阁主虽年轻,却武功高强,且她性格乖张怪异,我行我素,与节度使,川蜀总兵这些庙堂大臣从不往来,与李德林也毫无瓜葛,无冤无仇,且此人心高气傲,不大可能会听从刺史挑拨,你从‘剑音阁’的地盘走,过泸州,便是荆州黔中道,过黔中道,就到江南道了,江南道地势极广,门派众多,高手如云,剑南道的手很难伸向那里。”
“剑音阁阁主琴舞烟骄横跋扈,她若出言不敬,你莫要与她一般见识,好生奉承她,夸她美貌,说不定她会帮助你离开泸州,蜀中门派没有几个愿意招惹她的。”
方霖点头,扔掉手中那柄又被荧惑相力熔断的细剑,元宏烈又低声呼喊道:
“喂,光头和尚,来老夫这边。”
“嗯?”净因眉毛一挑,是在喊贫僧么,此处除了自己也没有别的光头和尚,那便应是贫僧了。
净因凝聚四五成内力,向鲁不定一推,将其拂的好远,自己也顺势来到元宏烈身边。
“前辈有何吩咐。”
“光…唉,老夫不知你法号名讳,算了,小子,老夫知你武功高强,你便…嗯,嗯…”
元宏烈边说边朝着方霖那边挤眉弄眼,话还未说到一半,又有不少高手围攻向他,元宏烈不得已只好应战,撇下疑惑的净因。
净因一头雾水,只好故作明白,慢慢点头,想来应该就是让自己保护这位姑娘与那婴儿罢。看着另一侧,不免心中叹息,慈悲心起,这还在襁褓的孩童何其无辜,这帮门派掌门身居高位,却不肯放过一个数月大的孩童,自己乃是出家之人,甚是于心不忍。
一个蒙面的云熙宗弟子趁着黑幕,摸到方霖这边,似是受了元宏烈的指令,“姑娘与我来。”带着方霖向大殿中心的一尊铜像而去。
这尊铜像坐落在大殿中心偏西北的方向,面朝东方,自飞鹤峰来访丹霞峰的人一入大殿便能见到它,这尊铜像高约五丈,由黄铜铸成,此时大殿中光线昏暗,方霖隐隐约约能见到铜像雕刻出了一位长发披散,面色坚毅的中年男子。
“这…是郭解。”净因在一旁道。
郭解?莫非是那汉武帝时期的游侠郭解?相传郭解掘坟盗墓,又散财结义,是河西并州地区河内郡的一位侠客,晚年虽为汉武帝所捕杀,却留下了义薄云天的美名。这云熙宗为侠盗门派,立游侠郭解的铜像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你怎知他是郭解?”方霖不禁好奇问道,光凭一铜像便能辨识是谁,这净因未免阅历也太渊博了。
“诺,此处写着。”
净因一指铜像前二尺高的台案上立着的牌子,方霖抱着李复容,大殿又昏暗,未曾注意这台案,差点撞上去,而那台案的牌子上赫然写着:关中侠客郭解相,几个篆字。
方霖无言,竟是如此,此刻那个带路的云熙宗弟子对着郭解铜像的膝盖之下一寸的地方摸索了几下,随即摁了下去,一声“咖嚓”响起,郭解铜像的两股之中间的衣摆,竟陷了进去,缓缓开出一条门路,那云熙宗弟子率先弯着头走了进去,示意二人跟上。
净因叹道,没想到云熙宗竟暗藏此等玄密,又对方霖说道:施主先请,贫僧殿后。方霖看着一脸威严的游侠郭解铜像的裆部竟然开出一条地道,不紧面色古怪,这元宏烈铸这铜像时莫非是故意而为之?
方霖见净因并无腹诽之意,也不再多想,正欲抱着李复容进密道,那蛊冥宗宗主却不知何时飘然来到方霖身边,方霖眼尖,见她又寻到了自己,正欲催动荧惑相力给她一掌,又想到荧惑相力火光太大,两相权衡间,对净因喊道:“净因师兄。”
净因明白,挡在方霖面前,对她说:“姑娘快走。”方霖隧不看她,转身向密道走去。那蛊冥宗宗主似乎忌惮二人,并未动手,而是迅速搓动手掌,而后一摆,向二人撒去一团银色的粉末,银色粉末极轻无味,在黑色的大殿中熠熠闪光,如轻纱一般,蛊冥宗宗主张嘴一吹,霎时一丈之内那银色粉末飘得到处都是。
净因大惊,双掌一合,《大乘佛法内经》催动,《外经》篇注的“护体罡气”一震,那些飘来的粉末竟在净因身在三寸之处停了下来,向地上落下,没有沾在净因身上。然而却还是有一缕粉末随着蛊冥宗宗主张嘴一吹,飘到方霖面前,落在她没有衣领遮挡,光滑细腻的脖颈处。
先前方霖忌惮动作太大,没有再催动荧惑相力,而转身向密道走去时,也未催动镇星相力护体,银白色的粉末无臭无味,落在方霖皮肤上,仅一个呼吸间,便已消失不见,那一片葱白玉嫩的脖颈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方霖伸手摸摸,并未感觉异样,然而心中一跳,却是隐忧生起。
“你对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