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传你武艺是好,可是为父和你说了什么?你要忍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陆远没有接话,而是反问道:
“爹,您把布箩当做什么?”
陆父愣住了,一时语噎说不出话来。
“爹,孩儿把她当做妹妹,这个仇,孩儿忍不了那么久,晁家不强,霖儿那般武艺,单手便可灭了他们,孩儿不需要那么久。”说罢便转头离去,走了两步,又漱漱抽泣,隔着陆父陆母三丈远,再次跪下。
“爹,娘,孩儿不孝,一个月后,孩儿定会再回芙蓉庵见你们。”
陆远终究转身而去,没有再留恋,陆母流着泪,扶陆父坐下,陆父以手抚膺,眼中尽是担忧,不知道该怎么做,陆远性子这般急,自己阻拦不了,如今只能在芙蓉庵等候陆远。
陆远趁着夜色,离开芙蓉庵,回到了陆家堡,短短半个月过去,陆家堡的门口竟生了杂草,陆远心中彷徨,酸楚,蹲下默默将杂草拔掉。十几日前陆母遣散了家中唯一的佃农,他见到布箩死了,陆父病危,陆家没了生气,也便离去了。
陆远进入院里,站在天井中抬头望着月亮,月华如洗,一片清明,在陆远眼中却如同沾上了斑驳血迹,陆远站了足有一刻,而后来到布箩身前,掀掉盖着的白布,看了她好一会儿,而后起身走进布箩的闺房,拿了几件她平时常穿的衣服,与一些金银钗饰,布箩的首饰很少,陆家也比较清贫,陆远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小盒子,上面还沾着一点胭脂,料想应该是了,而后又到书房拿了很多宣纸出来。
抱着布箩的尸首,独自落寞的离开陆家堡,向蒙泽走去,夜色如晕,乡里人好几天没见到陆家的人了,以为他们逃难去了,只是没想到陆远胆大心伤,又回到了陆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