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力修为,也无法以蛮力破解,何况他被点了穴,手十二经不得运转。但是由外而内,却并非太过困难,俗话说,打蛇打七寸,破阵破阵眼,陆远趴在地上仔细观摩,总算找到了阵眼,便是膻中穴。
膻中穴在人体上位于胸口正中,属于任脉,陆远拔出宝剑,运转戮刃,而后运转钩车剑诀,二寸剑气附于剑尖之上,向着法阵中代表膻中穴的位置一刺。
明显感觉到了阻碍,法阵中的内力在排斥陆远的剑气,陆远立刻加速内力运转,将剑气狠狠按进阵眼,似乎听到“咻”地一声,陆远所持宝剑应声刺入泥土,而那法阵却如漏了气的皮球,内力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失去禁锢周亦染的功用。
陆远寻找阵眼,破阵期间,周亦染没有给出任何指示,此刻阵法被陆远破了,却是欣喜道:“不错,小子悟性可以。”
失去内力加持的阵法再也无法禁锢周亦染,周亦染的手十二经虽然被点了穴道,此刻凭借足十二经与任督二脉,却依旧能从土块中出来,陆远只见周亦染双脚一蹬,“咔咔”声传来,周亦染周身的泥土霎时破裂,便从土块中脱困而出。
周亦染抹去脸上的泥土,心情大好,对陆远不断点头,刚要说话,却是眉头一皱,反应过来:
“怎么是你?”
陆远心道无奈,果然他还记得自己,只好摊摊手,说道:
“前辈,你可是说了…”
周亦染不等他说完,却是打断道:“本王的确说了,谁救了本王,便许他一段机缘,但未想到居然是你,鬼鬼祟祟之人,两次寻到本王,可否有何目的。”
陆远心中气恼,救了他却被怀疑,早知便不救了。刚打算要走,却被周亦染拦住,周亦染伸手掐在陆远手腕桡骨,面带疑惑的盯着陆远,探查起来。
“前辈你要做什么?”陆远见这周亦染竟突然掐住自己手腕,一张书生意气的秀脸距离自己仅有三寸远,眯着眼睛与自己四目相对,不禁在心里打鼓,莫非这赤天王还有龙阳之好?而后陆远便知自己乱想了,周亦染盯着陆远,沉声说道:“经脉宽敞坚韧,丹田厚实,心跳有力,非有十年以上内力修为的沉淀是不具备这副经络的,然而,一身内力却如雾气一般稀薄,散乱无度,虚浮无章。”
陆远心中一凛,仅是把一次脉,便好似自己在他面前透明了一般,陆远觉得心里怪怪的,一阵发毛,那周亦染还不停下,围着陆远转了两圈,踢踢他的小腿肚子,伸指捏捏陆远后背,甚至对他屁股一拍:
“肌肉松弛,骨骼脆弱,不注重肢体锻炼,平日里应是游手好闲度过的吧。”
周亦染在陆远面前踱步转圈,目露沉思之色:“这般现象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有两种可能,一是,你原本修行多年,内功修为不错,被人吸干了内力,二便是有人为你洗髓伐骨,拓宽经脉,而你才刚刚开始修炼。”
周亦染几乎已经猜中了,把陆远摸透得七七八八,陆远也不知他要做什么,竟对自己这般感兴趣,而此时,周亦染的手掌却摸到了陆远胸口,正是陆远贴身存放《穰苴剑谱》的位置。
“咦,这是什么?”
周亦染手快,也不问及陆远,便把《穰苴剑谱》从他胸口搜了出来,陆远见他夺走自己剑谱,心中大急。
“前辈,我可是救了你,你不能如此不讲道理。”
周亦染没有搭理陆远,而是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穰苴剑谱》?莫非是战国时期齐国大司马田穰苴所执笔?有意思。”
陆远心中焦急,不断索要,晓之以理,周亦染却不搭理他,陆远心知不能动武,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也不知道肉包子打狗,还能否要的回来。陆远不禁一阵后悔,没有将剑谱抄一份或者背下来。
周亦染不断翻页,字数不多的《穰苴剑谱》被他几刻便看完,周亦染点头称赞:“倒是一本好剑谱,十有八九真是出自田穰苴之手。”
周亦染翻翻眼皮,见陆远急得火烧眉毛,不禁哂笑,将《穰苴剑谱》丢给他,完璧归赵,陆远小心翼翼,好生将剑谱收好,用防贼一般的眼光看着周亦染。
“你叫什么名字?”
“陆远,表字子迁。”
陆子迁…周亦染心中嘀咕,虽说此人偷听我与惜儿谈话,但毕竟今日救了本王,不然本王还要在土里埋上几日,而且本王也翻看了他的剑谱,两相权衡,本王还是欠他的,本王身为万贺门四大天王之一,地位仅次掌门,若是亏欠一个少年,传出去岂非丢人。
周亦染爱面子,自然不能忍受他人诟病,于是负手挺胸,大义凛然说道:
“本王说要传你机缘便当真传你,绝不出尔反尔,你助本王脱困,本王又看了你的剑谱,这样吧,本王一生修习绝招无数,你从以下挑两样,本王有化骨绵掌,降龙掌,凌波微步,多罗叶指,弹指神通,六脉神剑,金刚掌,铁砂掌,黯然销魂掌…”
周亦染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听得陆远云里雾里,心道此人怎么会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