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怕你不成?”
陆远一剑刺来,琴武阳不得不防,忍住腋下剧痛,双掌向那剑刃一拍,夹住利剑,后退两步,终于站定。琴武阳终究比陆远内力深厚许多,夹住陆远的宝剑,便让他动弹不得,只是这剑夹在手中甚觉古怪,感觉剑丛之上软滑油腻,似乎夹的不是剑,而是一条滑腻的青蛇。
琴武阳自然不知《穰苴剑谱》的古怪,实际上这般附着内力于武器上,加持武器作战的心法口诀很罕见,非是一千多年过去,没有人创造出来,而是习武之人,大多注重自身内力修为,不甚借助兵器外物,不会产生附着内力于武器的想法,如那缘道修与缘道惜二人的左右无棱剑法,也不善于运用这等武学,非是能力不济,而是觉得此法耗费内力,甚无作用。
田穰苴毕竟是田齐大司马,是带兵打仗的将军,戮刃剑诀,其实并非是为习武大侠所创,而是为成千上万的普通士兵所创,普通士兵,修有内力的极少,且内力浅薄,但却堪堪能够使得出戮刃剑诀,想象在战场之上,十卒中有一卒,可为自己的青铜剑附着内力,削铁如泥,该是何等的至关重要。
戮刃剑诀还有一个好处,便是能令修炼者施展钩车剑诀如臂使指,果然,陆远不急反喜,被琴武阳夹住剑之后,运转内力于手六经,一道浑厚的剑气自剑尖电射而出,琴武阳修炼多年,心中危机感四伏,直觉告诉他,陆远剑中藏招,夹住剑刃的一刹那,便将头向右侧一偏,果然一道剑气便向自己面门的方向电射而来,琴武阳心道好险,额头冒汗,那一剑若是命中,可不再像是先前接他一掌,胸口疼痛那般简单了。
“你比我躲得倒是更快。”
陆远心道可惜,还是让此人有所警觉,躲了过去,不过这一刻琴武阳却是不能再制约陆远,陆远趁他躲过剑气,心有余悸的空隙,提剑快速旋转,剑锋的锋锐与陆远戮刃剑诀内力的加持,顿时让琴武阳把持不住,双手皮开肉绽,被利刃刮出血花,吃痛松开。
“你…”琴武阳两番受挫,火冒三丈,怎么也没有想到,士别二月,陆远的内力修为竟然精进得如此之快,虽是偷袭,但却能伤他了,若是一个普通人,哪怕是五大三粗,让他拍一掌,自己也无碍,显然陆远已超过了普通修士范畴。
况且还有那神秘的剑诀,琴武阳心道,陆远必定是有所机缘,得到了不世剑谱,剑气本是凝内力出体,很高深的秘法,陆远这般修为便能施展,那剑谱必定不同凡响。
陆远沉凝,看见琴武阳孑然一身,背上没有背着大黑袋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没带武器?”陆远所指的武器,自然是琴武阳所持的木琴,大琴殿之人,没有乐器在手,不能施展音波功,便如同断了一只手,琴武阳自然也是如此。
“没带武器又如何,一样能废了你。”琴武阳怒火中烧,他的木琴,在那日扬州一战中,被方霖的数记二星斩击中,几乎焚毁,琴弦都崩断了几根,怕是难以修复,需要再寻一副了,此刻代表门派前来为玄天王祝寿,自然空空如也,只身前来。
陆远冷笑,彼伤我整,彼弱我强,此消彼长之下,倒是给了他很大信心,索性不逃了,欲与琴武阳一较高下,提剑又与他战到一起,琴武阳见陆远这般,气极反笑,心道你真以为侥幸得到机缘,修炼了几个月,便是我的对手了?
琴武阳自然不会逃,虽然受了伤,但腋下的沉痛与双掌的刺痛更加激起他的羞怒,被一介无名小卒伤到,心道今日不挑断他手筋脚筋,羞辱于他,岂不是让我在河北无颜立足。整顿心绪,与陆远大战,虽然没有乐器在手,无法施展音波功,但身为河北琴氏嫡系传人,又怎会没些身法武功,如那琴氏家主琴霁,冰棱指寒冰掌十分熟练,一手剑法都能与缘道惜斗个不相上下。
二人在酒肆中大战五十回合,陆远越打越心惊,琴武阳修为远高于他,虽然偷袭两番,使他受伤,压他没有武器,内力无法全力施展出来,但是终究差距过大,五十回合之内,再也无法伤到琴武阳,反倒是肩头受琴武阳一指,云门穴如同闭塞一般,阻碍左手经脉内力运行,小腿受琴武阳一踢,腿骨如同要断裂一般。
终于,陆远招架不住,一个起落间,胸前大开,被琴武阳一掌击中胸口,吐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撞破酒肆门窗,倒在地上。
陆远只觉这一掌,才是几乎要了他的命,心脉都几乎被震断,根本与之前偷袭琴武阳那一掌不可同日而语。
琴武阳踢断木门,从酒肆内走出来,冷笑看着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陆远:“一切皆是无用功,你修为太低,再有神秘剑法也无济于事。”
陆远不想坐以待毙,也不与他废话,料想拖延时间无用,也不可能在此处遇到贵人相救,故而虚晃一道剑气,拔腿便跑,向洪州府南门而去。
二人尽皆不是步法高手,于轻功也造诣不高,然而琴武阳毕竟内力高深,又是出身大门派,底蕴深厚,追上陆远并不难,琴武阳不急不缓跟在陆远身后,面带讥讽嘲笑,时不时上前与陆远对掌,而后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