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七章 路遥寒潭险  唐上烟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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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修的非常奇怪,竟是上唇两道胡须自人中分开,一左一右,如毛笔狼毫一般,撇在嘴唇上,而下颌的胡须,却是笔直竖下,如一支大毛笔一般,约有三寸长一寸宽,奇特的胡须给人奇异的感觉,特别是他的眼睛,时常半眯着,给人一种淡漠的感觉。

看着这张,既无正气也无恶相的脸,陆远不禁难以捉摸,此人究竟是正是邪,不知他会不会帮自己,那人抬起头对陆远问道:

“你是逃犯?怎么证明自己?”

陆远不禁一阵语噎,没有想到这樵夫出言相问,竟是这般古怪,这要他怎么证明,天下逃犯那么多,通缉令他又不带在身上,陆远沉默片刻,却是兵出险招,对樵夫道:

“前辈,晚辈的确是逃犯,但晚辈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晚辈所杀之人,是鱼肉乡里,剥削百姓的狗官之子。”

“哦?你倒是实诚。”那樵夫一笑,似乎相信了陆远所言,而后对琴武阳问道:

“你呢?又怎么证明自己。”

琴武阳闻言一愣,这樵夫打的什么算计,那陆远随口一说,他便信了?不过自己又如何验明真身,武器也没有带,也无法弹奏《广陵散》证明自己的身份,要说河北大琴殿音杀千里,赫赫威名,门中第子出门在外,自报名号,皆是惧怕巴结者多矣,如这蓑衣人,浑然不放在眼里的,应是极少。

他不语,樵夫却是哂笑说道:

“唔,我曾听闻,河北大琴殿,专修音波武学,门派秘籍是《九章经·二十六典注大音法》,为蔡邕与匈奴左贤王合著,一曲既出,万音臣服,你将那《九章经》背诵与我听听,便能证明你的身份。”

“这…”

琴武阳只觉听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话,心中一口郁气左冲右撞,直把他激得想要一掌出去,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樵夫与那作恶多端的陆远一并拍死。不过顾忌到这荒郊野岭,自己尚有三分伤势,只怕不是这樵夫对手,堪堪忍耐住了。

“前辈可知虚音万里大琴殿,所要追杀之人绝不放过,你若将我门派秘法偷学了去,只怕下半生过得不太安稳。”琴武阳斜眼看着樵夫背影,仔细注视他背影,观察他一举一动,若是此人出手强抢,逼迫自己吐出《九章经》,哪怕便是死,也不能让门派秘籍流落出去。

陆远却是极乐,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便是这个道理,如那《穰苴剑谱》更是如此,一定要好生保管,自己无门无派,身怀绝学,一着不慎都会招来杀身之祸,哪知琴武阳并未将他忘却,情急之下,又将剑刃指向陆远。

“前辈,那小子身负绝世剑谱,正是依仗那神秘剑谱,才一路逃脱,不若我与前辈擒住他,逼问剑谱,有福同享,这小子是散修,不会造成麻烦。”

陆远将手负在身后,大摇大摆看着他:“我要是身负绝世武功,早把你杀了,分明是你自大,留我一命欲图羞辱我,才让我得幸前辈所救。”

这个神秘樵夫一动未动,神色平淡,看不出多少波澜起伏,琴武阳分辨不出,蓑衣樵夫究竟是何打算,心里打退堂鼓,萌生退意,不过离去之前,还想对陆远进行报复,琴武阳看着他冷笑,右手捏紧剑柄,心道就你会施展剑气,而我不会?

陆远注意力皆在樵夫身上,此刻突然发现一道凝练的剑气隔着二丈小溪,向他面门斩来,不禁大骇,危机时刻,那樵夫手中竹竿向水面一拍,激起两片水花,竹竿又向左侧水花一荡,将水花拍向那道剑气,剑气与水花,任谁也会认为剑气速度更快,然而那水花却如水刀一般,射向剑气,速度丝毫不慢,顿时“砰”地一声,二者碰撞,水刀化为片片水雨,溅的陆远一身,那剑气内力已被水刀拼掉了。

“说了不可过河便不可,内力也不可,犯戒了,当罚。”蓑衣樵夫声音平淡,并无怒意,但却似乎言出法随,左手张开,向小溪水面一吸,吸出大片水雾,凝于手掌之上,头也不回,向身后的琴武阳一拍。

那团水球向琴武阳袭来,琴武阳提剑便斩,然而抽刀断水水更流,宝剑如何斩的断水球,那水球包裹樵夫的内力,拍在琴武阳胸口,四溅开来,琴武阳只觉拍在胸口的不是水,而是铁块,一股大力传来,胸口痛苦不已,吐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出几丈远。

原本被陆远偷袭一掌,肺部经脉就已受伤,此刻被樵夫所制,更加伤上加伤,琴武阳挣扎着爬起来,呼吸都有些急促,却见那樵夫背对着他,坐在河岸边,自始至终都未看他一眼。

琴武阳心中郁结,无可奈何,只能向北遁走,只道是自己倒霉。那樵夫哂笑一句:“呵,年轻人,这般不经吓。”

陆远颇为意外,危机关头能得贵人相救,真是一大幸事,于是便隔着两丈溪水,对樵夫跪拜磕头,直言感谢。

“小子,扰我钓鱼,你也当罚,我钓不到,你便给我扎十条鲜美大鱼,以做晚餐。”樵夫捋一捋狼毫般倒竖的胡须,对陆远淡淡说道。

“当罚,当罚。”陆远乐极,这就下水为樵夫捉鱼,溪水中鱼儿少,费了好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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