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也是道长,时间久了,他便随性,不去解释了。一年风雨交加,葛连真人便在那大石上一动未动,不曾醒转,若非真人平稳有序的呼吸起伏,面色依旧光鲜红润,陆远都几以为真人坐化了,终是真人内力高深,修为强劲,不为风雨所扰,然而凡世衣物却不堪风雨所侵蚀,陆远担心葛连真人衣不蔽体,有失颜面,隧与几个弟子伐了些竹子,在葛连真人盘坐的大石之上搭建了一处小竹亭,供他栖息,时日渐久,一年过去,即便是在空气清朗,无尘无垢的世外龙虎山,那葛连真人身上也蒙了一层淡淡灰尘,深色的道袍受雨打,风刮,以及尘土覆盖,已渐渐泛黄。陆远但凡不是去定闭关,每日清晨,必定会盘坐在葛连真人身侧三寸外打坐一个时辰,不知出于何故,虽然葛连真人与他连一面之交都未有,但冥冥之中,陆远似觉葛连真人已与他相交莫逆,知己知彼。
这一年陆远精进很大,丹田之中内力十分浓郁,已不能用雾气来形容了,陆远每每运转内力,自丹田而出,历经奇经八脉与手足二十四经脉,便觉得周身有如溪水冲刷,清泉洗礼,神清气爽一般。陆远自觉,再次遇上那琴武阳,若能偷袭他一掌,必定要他卧榻半年不起,即便正面交战,就算不敌,也可周旋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