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青木盒子,打开尽是胭脂,就要为她描摹花钿,涂上腮红,却被方霖阻止,直言道她与苏暖暖一样,也不喜这些花钿,面靥呀,只觉清妆素雅便是最好。
苏暖暖便给她涂抹了一些细粉,说是天气冷了,抵御风寒,方霖被她这么一说,突然起兴,不想在酒铺内久留,想穿着大唐的襦裙上洛阳城一游,活脱脱的做一回洛阳人的日子。
洛阳城飘雪久积弥厚,苏暖暖打了一把印花油纸伞,抵御风雪,二人推开酒铺子的门,竟然见到净因直愣愣坐在台阶上,细雪落在净因光洁的脑壳上,堆了寸许厚,凑近一看,竟是入定了,方霖好生佩服,果然佛门中人,心无旁骛,什么地方都能打坐修炼,方霖不欲打搅他,便摘了一顶草编蓑帽,扣在他脑门上,而后拽着苏暖暖的手,向城中走去。
眼见净因这般刻苦修炼,方霖心中一动,似乎,好些日子,荒废修炼了,不过苏暖暖一把拉住她,向亭桥上走去,纸伞晃悠,细雪落盖,一阵摩挲,方霖便不再去想自己修为一事,枯燥乏味的打坐修炼,先把它抛之九霄云外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