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沐夕冉信誓旦旦保证,有把握炼制出“琉璃醉”,柳无痕自己却并未放弃尝试,他把自己关在房内,按照配方,将缺少的材料用其他相似品替代,没日没夜的炼制,可无一成功。
时间如梭,转眼已过了快两月。
“西边瀑布下的潭水……”
“潭底的鹅卵石……”
“蛇胆……”
沐夕冉用手拨弄着面前的材料,满脸吃惊的说道:
“你是否将这炼制毒药之事,想的太过儿戏!”
“不论灵药、毒药,均是先人不断尝试,替换材料才研制出来,他们炼制之时,又何来的配方,这本就是摸索的过程!”柳无痕站在炉前,神色凝俊,郑重其事的说道。
“可这先人们,已不知做过多少次尝试,才得出的结果,岂是你个外行随随便便便能改变?”沐夕冉无奈道。
“多说无益,试试便知!”
柳无痕说罢,伸出戴着天蚕丝手套的手,将眼前的材料掷于锅中,看着那口炒菜的大铁锅,沐夕冉的气,就不打一出来,本就炎热的天气,再加上熊熊火焰,木屋内闷热的紧,没一会,锅内的液体开始翻滚,散发着阵阵黄色烟气,沐夕冉眼疾手快拽起柳无痕便冲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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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这极北之地,路途遥远,所需物品甚多,还需细细准备一番,不若先去齐州,找家客栈住下,慢慢准备妥当,再行上路。”沐夕冉道。
“那便即刻动身。”柳无痕说罢便扯下衣角,掩住口鼻,冲入屋内,片刻之间,便拿着册子跳出了房门,站在沐夕冉的身旁,缓缓说道:
“这上面所记载的配方,我已熟记于心,这本害人的册子,留在世间,只是祸端。”
沐夕冉听得先是一愣,才喃喃低语道:
“为祸的永远是人,人心才是祸端。”
柳无痕不知她是说给自己,还是自言自语,亦是稍作愣神,手中册子却被她一把夺过。
只见,沐夕冉运起内功,右手忽然寒气逼人,霜气蔓延到手中册子之上,只听,一阵“咯咯”作响,她五指稍一用力,满天冰晶,随风飘去……
微风拂过,碧波荡漾,两人乘着木筏,顺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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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州城内,几个骑着骏马,身穿锦衣之人,在大道之上,飞驰而过,过往行人,纷纷躲避,为首的那公子,一身墨绿镶金色云纹锦衣,神采奕奕,笑声爽朗。
道旁一茶楼之中,粗略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众生百态,包罗万象,几个拼桌而坐的汉子指着飞驰而过的公子指指点点。
“这不是咱们齐州首富宋员外家,那常年卧床不起的病秧子大公子?今日怎的如此神采奕奕?”茶桌旁一灰衣中年汉子有些不解的说道。
“瞧你定是多日未曾出门,这齐州城都传开的消息,你怎的不知?”另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大汉说道。
“何事?还请说道说道!”灰衣汉子道。
“这宋家大公子宋寒,自幼体弱多病,卧床不起,宋员外这些年耗尽千金,遍访名医,为其治病,可惜,成效了了。”麻衣汉子道。
“这些我倒是知道,宋员外几年前不就在城内各处貼榜,寻求四方游医,凡是上门诊治,不论成效,先赏纹银十两,若是能医得好这宋大公子,更是赏黄金万两!莫非!有人揭了榜,医好了宋大公子?”灰衣汉子道。
“不错!不仅药到病除,一日之内,便能下地走动,而且,你瞧瞧这宋大公子的气色,哪像个久卧病榻之人!”麻衣汉子道。
“这是何方神医出手?”灰衣汉子道。
“这位神医,据说是位天资绝色的女子!仙子下凡一般,医好了这宋大公子,拿了银票,便消失不见!这宋大公子病愈之后,恢复了几日,便天天骑马在这城中寻她踪迹。”麻衣汉子道。
“如此高明的医术,莫不是真的神仙下凡!”灰衣汉子痴痴的说道,脑海里满是那想象中仙女的样子……
“既有仙女下凡,亦有恶魔现世,你听说没,大概两月前,有个赶夜路的商队,在山中被人截杀,据说,三十余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手段残忍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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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痕、沐夕冉来到城内一家客栈,要了间上房。
“等我细细想想,写下这趟所需之物,咱们再出门采办,争取今日之内准备完毕,明日即可上路。”沐夕冉拿着笔在桌前说道。
“明日上路?那我去找掌柜的多要一间房。”柳无痕道。
“怕我吃了你?”沐夕冉戏谑道。
“你已睡了近两月吊床,这远行之前,还是要好好休息一番,免得哪不得劲,耽搁了行程。”柳无痕两月以来已渐渐习惯了她的调戏,不再如开始那般,随时被激得脸红。
“算你有良心,一会出门时,我便吩咐掌柜的准备。”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