膘,柳无痕套罢马车,收拾妥当,便牵着马儿出了洞口。
沐夕冉在洞内张望一番,略有不舍,熄了篝火,向外缓缓走去。
两人上了马车,柳无痕驾车而去,只在雪上留下车辙,这趟遥远的“极北”之行,终于圆满结束,可他们将来的路,才刚刚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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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不同于来时,一切异常顺利,并未再遭遇任何天灾、人祸,无妄事端,只不过比起来时,天气略有些寒凉,可在那极北之地享受过刺骨霜寒的两人,早已适应。
不出两月,马车便抵达了平州城外那巨龙般石墙之前,两人停下马车,合计一番,驾车入城定是万万不可,那日挟持这城中要员,早已惹怒于他,那人地位非凡,定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从正面入城,岂不是羊入虎口。
两人商量过罢,便弃了马车,只携带些许物品,翻墙而过,打算步行潜入那平州城,在城内在设法搞到马匹,只要冲出城门,入了大宋地界,便不再有后顾之忧。
月色之中,两人翻墙而入,直冲南门而去,打算在南门埋伏,趁天亮,抢上两匹马,击倒守城卫兵,夺门而去。
两人寻得城门附近一处破败的空屋,小心翼翼,未敢生火,随意垫补一番,便早早歇息……
伴着几声“咕咕”的叫声,柳无痕睁开双眼,天色已亮,沐夕冉早已在盯着城门方向,见他醒来,微微一笑,问道:
“小十这一觉,睡得可是安好?”
柳无痕早早便已习惯被她打趣,无奈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问道:
“瞧你这般轻松自在,定是有了出城的法子?”
沐夕冉捂嘴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指着城门方向说道:
“你瞧,此间距城门不足百丈,若骑马全速冲过只需三息,那城门处只有十名守卫,解决他们自然不是何等难事。”说道这,又伸手指向那城门之上,继续开口道:
“可门楼上守卫众多,不下数百人,若听得城门异动,全速支援下来只需两息左右,必要在支援赶到之前,占住城门内侧,用毒烟将支援隔绝,最多收拾那十人,便可夺门而去。”
“那,不如再向城门处靠近些?”柳无痕问道。
“不必,越靠近城门处抢马,容易越早被人发现,就在此处动手,别闹出太大动静即可,这守卫又不是见到有人骑马接近,定要呼叫支援,此番,就是要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沐夕冉道。
两人话音未落,便听得身后马蹄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人骑马慢慢前行,沐夕冉未有一丝犹豫,迅速出手,朝那人甩出一根银针。
那骑马之人将走到两人躲藏处,早已昏迷过去,伏在马背上……
柳无痕眼疾手快,一把拽住缰绳,将马牵到角落处,随后迅速朝城门处看去,发现并未引起卫兵注意,赶紧将那人抬下马背,放在地上。
他望着地上那人,很是愧疚,沐夕冉瞧见他模样,摇头轻笑一下,跳上马背顺手甩了锭银子在那人身上,便示意他赶紧上马。
两人策马狂奔,果然,三息将过,便冲到城门之前,那城门处一名守卫见马匹冲将过来,并未减速,大喝几声,将要举起手中兵刃,便已被银针刺中,昏迷过去。
沐夕冉在城门正前,勒停马匹,回手便不停甩出暗器,眼前那十名守卫已倒下大半,头顶突然传来楼大量急促的脚步声,她从腰间掏出两只瓷瓶,一左一右向两边扔去,只听“啪”的一声,瓷瓶碎裂,瞬间,白烟四起,将二人隔在内侧。
柳无痕方才马一勒停,便直接去开那城门,待这毒烟飘起时,城门已被拉开一条人、马将能通行的缝隙,他牵马迅速出了城门,向后大喊,招呼沐夕冉迅速离开。
沐夕冉听闻,闪出城门,上了马背,绝尘而去。
随着烟尘而去的,还有一群鸽子,从城内升起,向着南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