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贺宁的话语,张半江的气势也是一滞,他贺宁非要拿大梁律来做说法,倒也不是不行。
其实原本这一切都是张半江自己挑唆的,上次‘借刀杀人’,没想到白虎山的人都没杀掉贺宁,这让张半江大失所望。
不过张半江很快自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他看出了便宜侄子张不凡的年轻气盛,便故意在他面前夸奖贺宁的天赋与卑鄙,果然涉世未深的张不凡上当了,开始找贺宁的麻烦。
张不凡不服气张半江说的贺宁天赋比他还强,从小在爷爷父亲宠爱下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厉害,于是打着替叔父报仇的幌子去找贺宁麻烦。
结果贺宁比想象中还要狠,直接把张家给灭了。
“哼!贺宁,我看你是借着大梁律法的幌子,趁机抄家灭族,实现自己的狼子野心!”
张半江虽然由于小时候的经历对张家有些愤懑,但终归还是将自己认为是张家人的,如今张家被贺宁所灭,这其中之仇不共戴天!
除此之外,他还感到有些不解,张家家主张千霄,虽说名声不显,但张半江可是知道这个哥哥其一身实力足有炼骨境大成,再加上几十年的洪拳修为,就是自己出马也不一定稳赢,这贺宁怎么就说杀就杀了。
听到张半江的话,贺宁冷笑道:“看来张捕头的身子立的不正啊,巡捕房的人不站在巡捕房的利益着想,而是包庇违法分子。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张捕头要是觉得在下做错了,大可把我抓进大牢里。
不过就看你张半江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贺宁也懒得和对方虚与委蛇,两者的关系几乎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还不如直接比比谁的拳头大。
“呔!”
张半江也不在压制心中的怒气,手提镔铁大刀,如同猛虎下山,快步向贺宁斩去。
贺宁见此冷冷一笑,正欲提剑反挡时,一股微风细雨般的柔劲划过,将张半江的大刀给推向另一方。
“谁?是谁?老子的大刀也敢拦,偷偷摸摸躲在暗处算什么,给我出来!”
正当张半江不明所以,骂骂咧咧的时候,院落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
一个身穿县衙文员公装,长相清秀俊朗的年轻男子,不知道何时到来,对着贺宁二人拱了拱手道:“张捕头莫要生气,你的刀乃是在下拦下的。
不过还请巡捕房的各位同僚暂且息怒,在下宇文通,现为临西县一书吏,见过两位。”
在贺宁和张半江疑惑的神情中,那清秀书吏继续说道:
“我家公子,不,县令大人已经知道了此地发生的事情,对于洪拳张家被族灭一事极为关心,于是就派了在下前来看看。
不管事情到底如何,还请张捕头和贺捕快不要再私下动手,一切到公堂之上,县令大人自有决断!”
贺宁听到眼前这人的名字,就大致将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当下新来的县令就叫宇文铎,来历可不小。
宇文铎乃是当今大梁一流世家宇文家的嫡子,年仅二十岁就接替他那便宜老爹做了临西县县令的位置。
能以这个年龄做到这个职位,不得不说宇文家不愧是大族,高门子弟一出仕就赶得上他那便宜老爹几十年的努力。
今天来插手这件事,看来是新官上任,耐不住自己心中悸动,想新官上任点一把火了,就不知道谁要遭殃了。
再看看眼前这个宇文通,气血内敛,深不可测,刚才悄无声息化解了张半江的一刀,也是个深藏不露的炼脏境高手,不过看这样还只是宇文铎的家臣而已。
不过这宇文通倒是尽职尽责,才来临西县没几天就把巡捕房的重要人物认全了。
此时张半江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收起镔铁刀,对着宇文通拱手道:“原来是新来的书吏先生,久仰久仰,还请先生代我向县令大人问个好。
至于张家族灭纯属是这贺宁胆大妄为,竟然因为些许小事就屠杀一族,如此行为,实在是胆大妄为。
如不惩治,以后人人效仿,天下岂不乱套!”
听到张半江先倒打一耙,将屎盆子盖在自己头上,贺宁也顺势收回白虹剑,冷笑道:“张捕头好大的怨气!莫不是把世人都当作了傻子?
东坊被张家之人搞得乌烟瘴气,各大商铺苦不堪言,至于本捕快来到张家更是遭受袭击。
这种种行为难道是些许小错就能掩盖的住吗!?
难道张捕头姓张就不顾巡捕房利益,不顾朝廷利益了吗!?”
“你!”
张半江脸色发胀,气的满面通红,哑口无言,提起镔铁大刀就想向贺宁砍去。
“好了,两位,有什么事切莫动手。”
宇文通赶紧在两人之间拦住,炼脏境气势猛地一放,笑咪咪道:“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何必铮的你死我活对不对。
这样,张捕头你少说点,贺捕快呢,也不要在斤斤计较,有什么决断我们到衙门去说,县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