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瀛倒是一如既往的不冷不淡,但作为一个大夫,医者仁心,他还是有的,不管再晚,只要是清诚犯病了,他都会耐心医治。
有他的陪伴,再加上他特意提炼出来的药丸,清诚这一路上倒是没犯病,但前提是暂时性的失去了自己的味觉和嗅觉。
刚才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间犯病了,问他又不肯说。
神神秘秘的,越来越不可爱了,哪像他小的时候,长得眉清目秀,说话软软糯糯,一口一个哥哥,别提多可爱了。
封清诚被顾思康拉到一边一直没反对,但是,在顾思康还想伸手碰他脸的时候,一记凉凉的目光扫了过去。
宋嘉瀛没有反对,同样没有说话,而是一马当先的迈着大步走了。
席钰右手轻轻按了按易栩的肩膀,无声的阻拦了她想要跟着自己的意图,眉眼柔和,“等我回来。”
石英三人在听到他们两个人是未婚夫妻的话后,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那眼睛就和激光枪一样不停的扫描着,仿佛是想从中挖出些什么?
易栩迟疑的点点头,她一向都是听姐姐的,如今已经形成了习惯。
焦芹看到这一幕,双手绞着衣服,快把嘴皮子给咬破了。
她眼底深处全是嫉妒,哪怕席钰跟着宋嘉瀛走了,她的目光依旧死死的盯着易栩,高高的撅着嘴,就差没有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她不高兴了。
易栩忧心忡忡,满脑子都是姐姐的事情,哪有心情去观察别人的表情变化,低头想自己的事情。
封清诚见到这一幕,眸子微闪,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覆上了肩膀有节奏的摩挲着,脆弱的宛如水晶球般的少年,眼角的那一颗泪痣仿佛在这一瞬间变得格外的明显了。
…
“宋兄,是你昨天为我把脉,可有查探出其他的不对劲来?”
“你指什么?”
宋嘉瀛这个直来直往的性格,让席钰一时间还真是猝不及防。
她蓦地对上宋嘉瀛淡然的眸子,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仿佛就像透明的,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自动显现到了他的眼前。
她略会有一些狼狈的别开眼,装作漫不经心的观察着旁边的风景,轻声道,“就是最近总觉得胸口有些闷,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所以想要从你口中知道一些我现在的状况。”
宋嘉瀛神情自若,青竹自有青竹的风骨,而他这个像极了青竹的人,更是风骨尽显,眉眼带着淡淡的疏离,尽管面上一派冷漠,却有着一颗火热的赤子心。
他粉红的唇瓣,一张一合,“裹了一层不该用的东西,自然会胸口闷。”
明明她的声音很轻很平淡,却莫名有种震耳欲聋的效果…
席钰整个脑子都是蒙的,“……”恕她一时间没能接住这个直男球。
难怪她今天眼皮子跳的这么厉害,早该知道的作为大夫一把脉,自然是能够觉察的出来自己身份不对劲。
她刚才居然还在那里假模假样的试探…
“宋兄,个中隐情我不便多说,只是,我有不得已的缘由,不得不这么做,还望宋兄能够替我保守秘密。”
“我对于泄露病人的情况没兴趣。”
“谢谢。”席钰眼神全是真挚的感谢,脸上轻松的笑容,仿佛带着无声的渲染力,当她笑起来时,那一双眉眼弯弯的眼睛,仿佛都藏着星辰大海,闪耀着势不可挡的光芒。
对于宋嘉瀛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于她而言,却是。
她如今的实力还不够强大,男人的身份要比他女人的身份要方便许多,这个世道对女孩子太苛刻了,十七八岁时就要赶紧定亲,超过二十岁还未嫁出去,就是老姑娘。
在这样封建的世道下,她实在不愿意用女孩子的身份活下去。
“我想这个你会需要。”
席钰眼疾手快的记住了他扔过来的东西,看着被自己握在手中的黄色小瓶子,一脸疑惑。
宋嘉瀛一派从容,看了一眼脸上全是求知欲的席钰,眸子微闪,毫无预兆地背过身去,气息似乎有一些难得的不稳,“涂抹在胸上的,会让你舒服很多。”
扔下这句话,一身白袍的宋嘉瀛就头也不回的回了河滩边。
席钰,“……”这人怕不是直男癌吧!
…
宋嘉瀛与席钰一前一后的回来,大家的目光都或多或少从他们的脸上掠过。
顾思康一直都是一个爱热闹的性子,见他们两个人回来,眼睛里面直冒光,尤其是在他发现向来情绪寡淡的宋嘉瀛,似乎有些不对,到底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他挤眉弄眼,搞怪的凑近宋嘉瀛身边,低声问,“你们说了些什么?”
宋嘉瀛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脸上满是八卦欲的顾思康,明明拥有着一张好看的脸,非要做一些搞怪的表情,弄得不伦不类,莫名的好笑。
他敛下眼眸,眼睫毛宛如蝴蝶的羽翼,轻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