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通道通向城外,你可知道那城外废弃之地本是什么地方?”梁文音避开了这个问题。
“那不远处就是我梁家,只是那后来废弃,房子坍塌,最后竟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来。”
说到最后,席钰三人都听出了她话中的悲凉伤心。
“你知道那条通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吗?”梁文音虽然整张脸都被头发蒙住了,但,席钰感觉得到她的痛苦和恨意。
“是余姚那个贱人和他的奸夫所造,你们昨天进入的是另外一条通道通往城外,还有一条通道是通往余姚贱人的房间。”
“王子龙,哈哈哈,他活着就像一个笑话,而他那个便宜儿子,他活着时时刻刻都让我觉得开心,解愤!”
席钰拉住封清诚的手,恶鬼身上的怨气,对于他这种脆弱的身体,是最不能接受的。
宋嘉瀛表情寡淡,瞥了一眼封清诚被席钰抓住的手,还有他…莹白的耳垂渐渐泛红。
席钰每次看到那少年脆弱的表情,就莫名的感到不忍与怜惜。
她认真道,“清诚,你要是不能忍受,就先回去,这里还有我和宋兄。”
“阿钰,别担心,我没事。”
“…嗯。”
“我为什么死?我是被活活烧死的,王子龙那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他怕我知道了那些事情会报复他,竟然趁着半夜把我活活烧死在了房间里。”
“……”席钰三人哑然失声,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阴暗事情。
宋嘉瀛虽然性子寡淡,却不是薄凉之人,身为医者,其实是外冷内热。
“那为何他们对外宣称你是…”
席钰垂眸,“他们主动杀了人,却不可能对外宣称你是**的,毕竟,梁家已经满门灭口,镇子上的人又不都是傻的,这个时候他只要对外宣称你是病逝的。”
就在他们都不知该如何说时,梁文音趁着这个时候对他们出了杀招!
席钰反应最快,挡住封清诚,“万斩决,破。”
“梁文音,”
“我同情你的遭遇,怜悯你还在人世时所受的痛苦,但,这并不代表你还可以继续做恶!”
梁文音召唤起这个院子里所有的怨声叫嚣,一时间,整个院子的怨声达成了鼎沸。
封清诚顿时倒了下去,他捂住胸口,面容似乎很痛苦。
宋嘉瀛二话不说上前为他诊治,从袖子里面拿出了几瓶药。
他声音清冷,“席兄,这里暂时麻烦你了。”
“梁文音,你若执意如此,那将真正的人神共弃,再也无回头之路!”
“这辈子你确实过得很凄惨,与妻,你待他勤勤恳恳,侍奉公婆,甚至算得上是一辈子的恩人,可他,最后自然居然如此回报你,他确实罪该万死!”
“你在报复完他们后,明明可以离开,去转世投胎,偏偏却要在这座宅子里徘徊不去,谋害他人性命,梁文音,你下辈子的命格,已经变了!”
席钰表情一言难尽,她何尝不同情梁文音的遭遇,只是,若这世间的鬼怪邪祟,都能因为自己心中的怨恨,那这世间不早就已经乱了?
“我不管,这世界上有王子龙那样以怨报德的狼心狗肺之徒,我怎么可能不变,变了又怎么样?没有来世又怎么样?”
“阻我者,死!”
恶鬼的头发就像那天晚上那样,突然间延长,变成无数把杀人的利器。
朝他们袭来。
席钰一个人应付不了四面八方的头发,渐渐有些头发还越过了她,朝后面的宋嘉瀛两人袭去。
宋嘉瀛凭空变出了一把利剑,一道绿色的闪电从他手中破空而上,“宋门绝杀术,破。”
席钰一怔,眼神微闪,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宋嘉瀛用剑,封清诚…至今为止还没见过他把剑祭出来的!
她与宋嘉瀛两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人守着一边。
清诚虽然已经稳定下来了,但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
脆弱的少年总是让人难以放心。
零碎的头发被徐徐晚风撩起,少年似乎看起来随时都要乘风而去。
就在这时,他们所站的地方,地上居然突然有了一个大红色的阵法,若隐若现。
那阵法诡异的很。
最诡异的是—阵眼居然在封清诚所坐着的地方。
席钰对于阵法一事不太了解,她轻蹙眉头,“宋兄,你可看得出来这是什么阵法?”
封清诚声音很轻,“血阵,据说上古时代这种血阵杀伤力最大,所设下的地方,寸草不生,一人不留。”
“你们全部都去死吧!哈哈哈!”梁文音显然已经彻底的疯了,既然启用这种阵法,准备与他们同归于尽!
宋嘉瀛眸子微动,如君子般的男人,面色沉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在这里设下一个高级血阵?”
封清诚眸子暗了暗,“是他吗?”
“清诚